姜心仪在别墅里呆了两天。
这两天时间,程安北吩咐了,谁都不许打扰她。
即使薄少珩坐着轮椅来了,也被阿虎拦在了门外。
“程安北,你要做什么?!”薄少珩红着眼睛,可满身都是无力,他站不起来,只能攥紧了轮椅的轮子,“你要对心仪做什么?!”
“我什么都没有做。”程安北站在门边,手里夹着一根烟,他吐出一口烟圈,侧头,“薄少珩,你认得清自己么。”
“什么?”薄少珩皱眉。
“当初,你出国,抛下她,一个字没说,就走了。”程安北抖着手里的烟灰,“回国后,你没有第一时间找她,而是打理薄氏。”
“我让你在她和你爷爷之间选择,你松开了她的手,上了薄老爷子的车。”
“她死了以后,你把薄家打理得井井有条,可是不愿意给勇者如歌投资。”
“你很喜欢她,但是也仅此而已了吧?”
程安北一字一句,如同刀锋,直插薄少珩的心脏。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薄少珩冷脸。
“我的意思是,你的确爱她,但是如果要在家族和她之间做选择,你真的会选她么?”程安北嗤笑了一声,“你把她安葬在薄家陵墓,只是因为薄老爷子当时不在。而你借着这个噱头,顺利让你妹妹帮你转移了父母的财产。因为你父母的财产需要你已婚,才能授权。”
“你不过是拿姜心仪这个亡妻的身份,顺理成章地要到了你父母留下的知识产权而已吧?”
程安北的话,让薄少珩彻底变了脸色。
而程安北继续:
“只是你没想到,知识产权又被薄老爷子捷足先登,你只好继续维持你的专情,每星期都去陵墓看望姜心仪。”
“可是,当初姜心仪能从医院被池宴祁接走,也有你在背后助力吧?”
什么?
薄少珩仿佛一下被抽空了灵魂,他彻底僵住:“你胡说什么。”
“我是不是胡说,你心里清楚。”程安北把烟头丢在地上,踩灭,看过来,“你其实,一直都知道姜心仪根本就没有死。”
这句话如一把利剑,射穿了薄少珩的心脏!
他的脸色苍白!
“不是,不是这样的!”薄少珩想要反驳。
可是,程安北那双眼睛太锐利了,头一次锐利到,薄少珩觉得自己输给了他。
输给了他眼里,那么澄澈的爱。
程安北则一步一步走近,也慢慢地伸出手:
“我调查了你的私人号码,每隔三个月,你都会给海外一个账户打一笔佣金,美名其曰是中介费,可实际上,是你给池宴祁的谢礼。他用这份谢礼去回收了池絮没完成的项目。”
语罢,程安北掐住了薄少珩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