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泽依旧摇头:
“那你呢?你要与这人一同前往羌族?”
沈婉:“……”
“多泽,你想什么呢?我阿娘仍在尚书府,我岂会独自潜逃?再说了,除了你这个人证,谁还有证据证明我昨夜去了皇宫呢?只是,我总需再仔细斟酌一番,方可想出一个妥善的说辞。”
“况且,你我一同回城,被完颜珲的人看见也是不妥,又将生出诸多麻烦,且先让我解决眼前的困境!”
嗯,诚然如此,林姨尚在府中,婉儿又能去往哪里呢?
多泽行至姚寒舟身前,沉声道:
“我先回上京,设法接应你们,你若对婉儿有不轨之心,我必不饶你!”
语罢,他翻身上马,扬鞭而去。
姚寒舟面露窘色,沈婉则拾了些干树枝燃起了火。
二人欲将抢来的衣物烧毁,尚未完全脱下。
忽闻远处传来“驾…驾…”之声,姚寒舟与沈婉皆是一惊。
沈婉一个不稳,直接跌坐在地,姚寒舟忙伸手将她扶起。抬眼望去,竟是多泽折返,身后还跟着一匹马。
多泽至近前,皱眉望了望姚寒舟扶沈婉的手,而后又凝视姚寒舟:
“这是我在牧民家给你买的马!”
“莫要再与婉儿同乘一骑!”
言罢,他瞪了姚寒舟一眼。
姚寒舟连忙收起扶沈婉的手,而后接过多泽手中的缰绳,抱拳行礼:
“多谢,日后定当加倍奉还!”
多泽看向沈婉和姚寒舟,抬眉道:
“婉儿,我在家里等你!”
他特地把“家里”二字说得很重的样子,而后嚣张离去。
姚寒舟用干枝将未点着的衣物拢向火堆,坐于篝火旁,轻声问:
“婉儿,你将他支开,是否另有深意?”
沈婉挨着姚寒舟坐下,轻叹一声:
“此事与他无关,我不愿将他牵扯其中……”
姚寒舟侧身望了望沈婉,他本想问那个人是否是……在被皇帝赐婚之前,一直与沈婉有婚约之人……
然他终究没有问出口,只得垂首沉默。
沈婉蹙眉许久,才缓缓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