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泽的母亲是羌人,待我们离开之后,阿木尔或可成为羌族王储,这上京若依旧容不下多泽,他可前往羌族!”
“尚书府中的人安然无恙,我对上京城便再无牵挂!”
“哦对了,寒舟哥哥,你再陪我去看看阿康嫂家的牛,古根叔家的羊……”
沈婉的声音在空旷的草原上渐渐飘远,却又在姚寒舟耳畔久久萦绕。
他放缓马速,默默凝视沈婉,姚寒舟悟了。
若非聪慧过人,沈婉岂能在上京之地生活十年而安然无恙?
此时的尚书府里,一片纷乱。
昨夜寅时,罕离匆匆赶回尚书府,告知金刺皇宫有贼闯入。金刺本有些头脑昏胀,然略作思索,终究对乌达放心不下,遂起身入宫。
直至大殿喧闹一场,乌达将嫌犯重新收押至天牢,父子二人方得空闲,一同返回尚书府。
步入正厅,金刺整了整袖袍,沉声道:
“西珠,昨夜皇宫遭刺客潜入,尚未将其捉拿归案,城内恐生乱,你告知府内众人,近日切莫擅自外出!”
闻此,西珠轻声应是。
阿奇那却惊道:
“有刺客?”
“可是大人……二少主与小姐皆不在府中!”
金刺悚然抬头:
“他们二人不在家?何时离去的?”
阿奇那垂首道:
“奴家……并不知晓少主和小姐何时出了府,昨夜睡得沉了些,今早起身晚,待我去马厩喂马时,方见少主和小姐的马匹皆不见了!”
二人不在?宫里内侍昏迷?昨夜睡得太沉?
金刺心头猛地一沉,一个骇人的念头闪过。
他抽出佩剑,眼神冷冽,径直朝槐香院走去。林如月正在树下做着针线活。
“婉儿呢?”金刺声音低沉地问道。
林如月见金刺手持利刃,言语带着怒气,身后还跟着几名府兵,不禁有些心慌,她强作镇定,说道:
“听闻商队近日将返回中原,婉儿这段时间都是早出晚归,四处收集药材,大人,这是发生何事了?”
“昨夜皇宫遭窃,尚有两名贼人在逃!”说完,金刺命府兵在槐香院四处搜查,院里堆积的药材,柴房里的草堆,都被刺了几刀。
闻得还有贼人在逃,林如月暗自松了一口气。
金刺已进入主屋仔细查看,随后又走进了净室!
此时,院外传来一声惊呼:
“你们这是做什么?为何要搜查槐香院?”
是多泽的声音。
金刺脸色阴沉地从主屋走出来,只见多泽面色通红:
“多泽,你从何处归来?”
多泽打了个酒嗝:“孩儿昨夜在草原上畅饮了一宿!甚是痛快!”
“来,阿玛,你也来陪我喝些……”说完,身后递出一只酒囊到金刺面前。
金刺嫌恶,眉头紧蹙:
“可曾见到婉儿?”
多泽又打了一个酒嗝:
“婉儿啊,嗯……今日一早,我确实……似乎在城外遇见了她!”
金刺侧身,沉声问:“就她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