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非如此,天气转凉,我阿娘身体不好,我须得在家中多加照料!”
嗯,阿康嫂应了一声。
沈婉朝牛棚望去,只见两只小牛仔。
阿康嫂连忙笑说:
“阿达他爹带着阿达将牛群赶到稍远之处放牧了,或许明日才能归来!”
“阿康嫂,待明日阿达和他爹归家之后,便莫要让他离家过远了吧!如今天气渐凉,外头天寒地冻,极易受凉,你们须得多加保重身体!”
阿康嫂连连应是,又寒暄数语,沈婉与她辞别,阿康嫂叫沈婉等等,而后进屋,出来时手上多了个花环:
“小姐,阿达给你编的花环,他说你最喜欢柳兰花了,戴着肯定很好看嘞!”
“阿达说要是他没在家,就让我替他送给小姐你!”
沈婉垂首接过那个已经枯萎的花环,眼睛有些湿润:
“谢谢阿达呀,谢谢阿康嫂!”
姚寒舟将麻袋放于马背上,问:
“婉儿,你教牧民辨认药材?”
沈婉又颔首笑了:
“嗯,他们常至草原各处放牧,我便教他们识药采药,而后售于我,他们亦可多赚些银钱,草原上的药材也不致被牛羊啃食殆尽!”
“走,我们再去古根叔家一趟,古根叔每次外出放牧,都能采得大量药材!”
言及此处,沈婉挑眉,甚是自豪。
姚寒舟嘴角含笑,点头应许。
倘若无战事,倘若婉儿不是夷国奴隶,在这草原之上,她想必会过得无比恣意洒脱!
姚寒舟正沉思之际,忽闻有人呼喊:
“小姐……小姐……”
沈婉闻声转头,应了一声,旋即回首对姚寒舟言道:
“寒舟哥哥,你看,那便是古根叔!”
远处,一位四十余岁的男子,赶着一群羊,正朝这边徐徐走来。沈婉翻身下马,行至那男子近前:
“古根叔,许久未见,你竟有这么多羊了……”
古根叔摆了摆手,笑道:
“我哪有这本事买这么多?布吉大叔前些日子病了,我便将他的羊一同赶出来放牧。”
“原来如此,不知布吉大叔的病可好些了?”
“我这才刚回来,尚未知晓。”
沈婉微微一笑,说道:
“那我这就去看看布吉大叔,阿根叔,你将家中的药材,无论干湿,都整理好,我全部要了!”
言罢,沈婉翻身上马,又看向朝姚寒舟,低声道:
“寒舟哥哥,我先去为布吉大叔看病,而后取了阿根叔家的药材,我们便回城去吧!”
谁知晓我是贼呢?
谁又能料到贼会堂而皇之的回城?
我们为何不能回?
如此想着,沈婉和姚寒舟莫名松弛,真觉得自己已然不是那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