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先的茶水的确冷热整好,可小侯夫人久久不来,茶水冷了,奴婢只能去换热的。”
“瞧瞧。”沈雅娴听到这儿,忍不住插话:“追根究底,还是要怪之哥儿的新妇。”
“要不是她来迟了,后面的事情也不会发生,我看她就是个灾星。”
“这种不吉利的人,别说冲喜了,不克之哥儿都是好的……”
话没说完,郡主凌厉的眼神递过去。
沈雅娴话锋一顿,不甘心的哼哼:“本来就是这样,郡主可别为了护短,让长辈受委屈不能言!”
长宁郡主没答话,又睨了瑞慈一眼。
瑞慈二话不说,一耳光狠狠甩在小丫头脸上:“你打量着蒙谁呢?”
“堂堂临安侯府,难道连这点规矩都没有,备下的水不是冷的就是开的?”
小丫头被打的伏在地上,连哭都不敢,很快跪好:“不,不是这样。”
“求郡主息怒,后院的确备了正好的水,但小侯爷那院子里要了不少,这才短缺。”
瑞慈蹙了蹙眉,视线下意识看向宋予恩。
宋予恩想到抬进葳蕤庭的水,那些刻意抛开的画面再度出现,面上顿时带出一层薄薄的粉色。
长宁郡主从她面上的红润里,看出了几分娇羞。
新房里面叫的水多,那是好事,说明新婚夫妻恩爱,保不齐再过不久就有好消息传出来了!
但,这不是理由。
偌大的侯府,若是一碗温度整好的水都端不上来,也就糊弄傻子了。
越是这样,她越要把这件事弄清楚。
既是给刚回来的自己立威,也是叫人不敢再打宋予恩的主意!
长宁郡主的视线从宋予恩脸上撤走,话语顿时生寒:“本郡主离开多年,并非不管事了。”
“既然你将本郡主当做不懂事的蠢货,就别怪临安侯府容不下你。”
说完,她吩咐瑞慈道:“将这不诚实的东西打上二十板子,直接拖去人牙子行。”
一听要发卖,小丫头顿时怕了。
她伏在地上磕头,语不成调的解释:“奴婢招,奴婢什么都招,求郡主开恩。”
长宁郡主专心给宋予恩吹着手指上的红痕,连一个眼神都没分给小丫头。
瑞慈也就懂了,冷笑道:“你现在想说,也迟了!”
“这件事我会另外找人查清,来人,把这作乱的狗东西拖出去!”
小丫头不甘心,被婆子拖着往外,嘴里不断喊叫:“是二老太太,是她收买奴婢做的!”
二老太太,便是被烫伤的沈淑娴。
她不是府上的正经主子,下人叫一声老太太已经是尊敬了。
“原来是自作自受啊!”瑞慈丝毫不给脸面,瞧着痛的大汗涔涔的沈淑娴,啐道:
“活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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