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不怪罪就好。”宋予恩索性顺着郡主的话卖了个乖:“多谢母亲为我撑腰。”
“嘴甜。”长宁郡主跟着笑起来:“往后你在这府上只管横着走,有我在,必不会叫你吃亏!”
瑞慈重新端了茶水过来,见婆媳俩客套,笑着打趣道:“以后这府上,只怕小侯爷都不敢惹您两位了。”
“那臭小子肯定不敢!”长宁郡主说着,脸上的笑意淡了些:“沈炳泽那老匹夫躲着,王氏呢?”
“王氏称病未起。”瑞慈斟酌着用词:“要不要派人去问问?”
“肯定要!”长宁郡主冷嗤:“我离开多年,侯府中馈都在她手中把持。”
“如今府上有了正经小侯夫人,她可拿不着。”
沈藏之的赏赐和俸禄以及生意所得,都在他的私库,但整个临安侯府的还归王氏管。
长宁郡主不屑于临安侯府那三瓜俩枣,可很多铺子田宅都是她的人盘活的。
离开时她心灰意冷,无意计较这些,今时不同往日。
她不要,还有宝贝儿媳呢!
瑞慈会意:“您先喝新妇茶,这件事不急于一时,毕竟小侯夫人刚进门,王氏对外又称病重。”
“她素来是个软刀子捅人不见血的,这个节骨眼逼狠了容易适得其反,伤了小侯夫人的名声可不好。”
宋予恩也道:“嬷嬷说的是,尤其是母亲,您的身子尚未痊愈,昨儿又累了一场。”
“内宅琐事最耗人心神,您且养好身子再说。”
今日见到长宁郡主,宋予恩就发现了她脸色不太好,妆容和气场撑着也掩饰不住底子里的憔悴。
好在没大碍。
多年来的虚亏,不是这一两日能补起来的。
往后饮食上注意,吃上个把月调理身子的药也就差不多了。
“无妨。”长宁郡主重新出山,本就卸下了压在心头的枷锁。
她虚虚圈住宋予恩的手,笑道:“有你这个良医在,我不担心。”
“良医再好,也得病人自己思索开。”宋予恩意有所指:“好在以后,母亲都不是一个人了。”
“有侯爷,还有我。”
“好孩子。”长宁郡主越看宋予恩越满意,同时透过她这张脸想到了成桂枝。
“你和藏之成婚,你父亲母亲没能亲自到场,后天便是回门日了,不若修书一封。”
“边关苦寒,别看这会儿夏季夏日炎炎,不出三个月,那边就会冰封寒冷。”
“我叫人准备冬衣,除了给你父母,还给三军将士。”
宋予恩闻言一顿,神色肉眼可见的落寞了:“母亲一片好心,可惜我父亲母亲只怕没那个福分。”
“什么意思?”长宁郡主一愣,旋即压低声音:“是不是出事了?”
长宁郡主和沈藏之是一体的,这些事她迟早都会知道。
宋予恩浅浅说了一些,并未详尽,只说了沈藏之知道的,以及他们二人的猜想。
长宁郡主听完,脸色也变了。
她想起昨日太后说的话,沉声道:“皇上身子不好,太子和三皇子明争暗夺。”
“此事不像太子所为,至于三皇子……也不太像。”她拿不定主意:“我今日会进宫陪伴太后。”
“待我试探一番,回来同你们小俩口商议。”
宋予恩没有推辞,起身道:“事关爹娘安危,若母亲有了消息,还请第一时间通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