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如玉在门口停下脚步,回眸时泪眼朦胧,一副内疚自责不想离开的样子。
她是忽然间回头的,榻上的沈藏之依旧。
宋予恩坐在榻沿侧头对着她,隔着好几步远都能看到她担心的眼都红了,应该不是做戏。
啧啧,宋予恩这贱人,还真是既要又要,装的挺像回事的。
一边惺惺作态勾的定安侯对她敞亮大方,一边用她那狐媚子样,让沈二公子对她念念不忘!
这般贪心,到头来什么都没有!
正想着,附香瞧见了她的动作,哼了一声:“还不赶紧走?!”
宋如玉的眼神在附香面上停留一瞬,最终是拉着几人走了。
附香生怕她们还搞出幺蛾子,一直送到大门外,确定人走了,啪的一声狠狠甩上院门。
几人刚走几步,这般大的动静,自然听得一清二楚。
吴婆子看似心疼宋如玉,回头啐了一口:“下贱坯子,从前在您跟前跟条狗似的。”
“如今狗仗人势,得了大姑娘的好处,竟如此欺辱您,这口气我都跟着咽不下!”
宋如玉没有立刻回话,侧头看了眼青栀。
青栀人瘦瘦小小,落了吴婆子半步,像只鹌鹑一样缩着脖子低着头。
“人呐,素来都是拜高踩低的。”宋如玉盯着青栀,并未挪开视线:“青栀啊,你说呢?”
青栀颤抖了一下,赶紧道:“姑娘别这么想,您这边只是暂时的。”
“二爷说了,他心爱的女子只有您一人,再看那定安侯……”
宋如玉要听的可不是这些。
她抬了抬手,打断道:“我且问你,你刚才进去究竟听到了些什么,又看到了些什么,沈藏之有没有蹊跷之处?”
青栀当时紧张极了。
虽说沈藏之如今不是那个威风凛凛的定安侯,但早前骇人听闻的名声尚在。
她生怕撞破了什么,直接死在葳蕤庭。
只是没想到……
青栀回过神,后背已经是一片冷汗,到现在还在后怕:“回夫人的话,那定安侯瞧着和平常无二。”
“奴婢进去时,他便是躺在榻上虚弱的模样,脸色苍白,似乎病入膏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