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如玉人精似的,想到吴婆子打听到的消息,赶紧跪下道:“回老祖宗,的确如此。”
“不过说来怕您笑话,我们伯爵府其他人,跟小侯夫人之间有些误会。”
“关系,自然也形同水火,并不亲近。”
老太君微微挑眉,故作不知反问:“这是为何,既是堂姐妹又年岁相当,应该亲近才是。”
宋如玉满面纠结,脸色涨红带着难堪。
犹豫片刻后,她似乎下定决心,低声开口:“小侯夫人为了把父亲母亲和祖母赶走,想尽办法,甚至不惜搭上伯爵府和大家的名声。”
“如今她成了定安侯夫人,更倚仗定安侯的势力,对其他人赶尽杀绝……”
说到这,她声音里带了几分哽咽,恍若及时清醒:“妾,妾多失言,还请老祖宗和夫人见谅。”
“你也不容易。”老太君叹了一声:“赶紧起来吧,放心,临安侯府还有人呢,不会叫她狐假虎威。”
“这么早过来请安,尚未用膳吧,坐下说话。”
宋如玉看了眼王氏。
王氏对她的表现也算满意,懂得察言观色,能够及时站队,还知道顾忌她这个婆母的想法,没有一味地奉承老太君。
“老祖宗叫你坐,还杵着作甚?”王氏不动神色,神色淡淡提醒:“给老祖宗布菜。”
这一顿饭,吃的宋如玉是心花怒放。
都说临安侯府老太君性子古怪难缠,这不是挺好的?
经过这一早的饭食,算是平了些夜半从侧门进来的屈辱。
以后府上下人对她,也不敢太过于造次。
只是,她只顾刻意做出谨小慎微的样子,不敢抬眼直视老太君,忽略了老太君眼底闪过的异样。
……
老太君院子里的事,很快传到了葳蕤庭。
附香说着吴婆子传回来的消息,愤愤不平道:“二姑娘倒是会投机取巧。”
“她知道半夜从侧门悄悄抬进来是耻辱,一早伏低做小,得了老太君的青眼。”
说着,又低声嘀咕,为宋予恩抱不平:“老太君也真是年迈,老眼昏花分不清鱼目和珍珠。”
“她对您那个态度,对二姑娘倒是好,我还以为老太君谁都看不上呢!”
宋予恩看了一旁正在看书的沈藏之一眼,轻轻点了点附香的额头,继续手上的动作:“祸从口出,又忘了?”
“我只是觉得,您比她好!”附香叹了一声:“偏偏有那不识货的!”
“我会识货就行。”沈藏之放下书,起身道:“附香,你出去守着,我跟夫人有些话说。”
附香出门,顺势把门掩紧了。
沈藏之坐到宋予恩身侧,端起茶杯幽幽道:“看来,你这回失算了。”
“宋如玉不仅没拍到马蹄上,还拍来了暂时的荣华富贵。”
“至少,她半夜从侧门悄无声息进门这件事,暂时无人敢说什么了。”
宋予恩拨弄着手边的药材,好的挑到一边,差的丢到盆子里。
沈藏之坐在她身侧,看到她半张完美无瑕的侧脸,完美的像是一幅画。
线条柔美,莹白的肌肤细腻,像是发着光一样。
眉眼如画,琼鼻樱唇,一件简单的淡紫色裙子,将她高贵沉丽的气质烘的恰到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