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只能是给岳母重新立碑建坟,让小哥儿往后的惦念沉思能有个承载包容的地方。
沈松沉默无言,看着面前神色坚毅的弟弟,心中无奈叹口气。
他这弟弟真是,不开窍时跟个木头似的,一旦开了窍,真是把人放在心尖上,啥都能为人着想到。
“行吧,算你小子有办法,那拉我来到底干啥?”
沈毅指了指面前的院门,对着堂哥诚恳道:“挖坟不得有个地方嘛,得跟村长商量,我嘴笨不会说,只能找你来了。”
“……”
真是好弟弟啊。
沈松已经不知道自已叹了多少口气了,无奈瞥了眼身旁的傻弟弟,踏着沉重的脚步往门前走去。
结果可想而知。
村长在这村里几十年,从没听说过女婿要给早逝的岳母立衣冠冢这样的事儿,不由得连连咋舌,这沈家小子,是真疼夫郎啊。
虽说没有先例,但也不是什么影响村里的大事,不过是确定个地方登记一下的事儿。
村长也没为难他们,按着沈毅的意思给指了个后山坡上的地方。
“行了,就这儿吧,挖坟不算小事儿,还是回去和你爹娘商量商量,请个先生看看。”
村长怕这年轻小子莽撞,忍不住出言提醒几句。
“那是自然,多谢村长,改日定当上门道谢。”
沈毅朝着村长鞠躬作揖,面上终于露出个笑。
村长摆摆手,让两小子走了,自已也忙着去和自家媳妇说道说道,这可是个新鲜事儿。
沈毅和沈松从村长家出来后,沈松还忙着去鱼塘,没跟弟弟一起回去,两人在路口告了别。
沈毅脚下步子轻盈,匆匆往家赶。
推开院门,只有沈阿娘一人坐在石桌上擦鸭蛋,明日是送鸭蛋到镇上的日子,她得把之前腌制的土皮擦干净。
“回来了,到底干什么去了?”
沈阿娘见儿子又匆匆忙忙跑回来,心下更加疑惑。
沈毅左右看了看,没看到自家夫郎身影,刚想开口问。
沈阿娘却像是看出他在想什么似的,先一步开口:“清儿吃了些羊奶酥,我见他脸色实在不好,劝着回屋歇息去了。”
“那正好,阿娘,我跟您说……”
沈毅坐到沈阿娘旁边,把刚才去找村长的事儿都一五一十地说了。
沈阿娘也从最初的漫不经心变得正襟危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