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活着,绝由不得旁人摆布”
“好丫头!”谢辰瑜轻笑。
“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你哪儿来那么大底气?”
“没有底气,只有杀气”
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她跟死神肩膀子都擦出火花儿了,还有什么怕的。
真到那个地步,拉个垫背的也不算亏。
——
后院的事未完,谢辰瑜收到老五差人送来的账簿。
四五年间,富锦赌坊洗黑钱的账目一五一十记录在册,十个人看了有十个人惊掉下巴。
谢辰瑜也不例外。
“盘子这么大了?银钱吞吐量有一千万两”
大盛朝十六府,三十六州,一百三十九县,一年的税款也不过十个一千万。
就相当于十几个县一整年的赋税,这么庞大的数额,仅仅存在一个小赌坊。
“好个李学修“
谢辰瑜轻挑手指,执笔写下刑部二字,收入掌中瞬间粉碎。
内阁与六部,只有吏部是自己人。
父皇留下一堆臃肿庞
大的废物,不知何年何月才能一一换掉,过程漫长,他有半生时间完成这件事。
他翻了眼书房外头那一桩桩木头,咬牙吐槽。
“一个个四肢发达头脑简单,一读书就怂的家伙”
“放榜出去,明年春加开恩科,全国范围内的有志之士皆可参加,不拘出身”
正经科考是不许经商子弟考取的,哪怕他们再有才华,单一个出身就限死。
开恩科,就是给这部分人机会。
“奴才这就去”,赵海麻溜儿出去。
谢辰瑜瞥了一眼,目光落在窗外:“赵海还不错,可惜太监不能当官”
古人云:求贤若渴。
以前不慎明白什么意思,现在谢辰瑜终于体会到。
面对一堆贪官污吏,不是没证据,不是没手段,而是没有合适的接替者。
他不能每次都从外任往上调,外任也缺人,有的人当一方父母官当好几十年,不能把人连根拔起。
总之一句话。
大盛朝缺官,缺好官。
大的小的都缺,新的老的都要。
谢辰瑜捂着脑壳头疼不已,这时候,谢辰沐突然找上门。
“老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