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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爸爸，”沈宜宁拽了拽他，仰头说，“要不你送完我回来，照顾一下宋阿姨吧，她看起来真的很难受。”

“啊？”

“可以吗？”宋清钰又咳嗽了两声，抬眼看他，眼睛有些湿湿的。

郑启年犹豫着：“要不，要不叫万辰来吧……”

宋清钰神色诡异了一瞬，又自然地扯谎搪塞：“他在国外忙，没说。”

结果还是答应。

送完沈宜宁回来，郑启年等着红绿灯，手指敲着方向盘叹了口气，暗骂自己意志不坚定。

“这算什么……”他小声嘀咕了一句。

视线随意地往街道边瞥了一眼，忽然看见什么似的顿住。

身后传来汽车的喇叭声，郑启年回过神，发动车子走出一段路。

他的心突突地跳得有些快，没过几秒就打着方向盘调转方向折回去。

他将车子停在路边，有些着急地下车，小跑着拽住刚刚看见的那个人。

“万……万辰？”

咖啡厅里，郑启年跟万辰面对面坐着，恍如隔世。

他们大学是上下铺，志趣相投，自然地成为了兄弟。

自从跟宋清钰在一起之后，郑启年就很少见单独见到万辰了，每次见到他都在宋清钰身边，也说不上几句话。

“你赢了。”

郑启年一愣，“你说什么？”

万辰眼里有嘲讽有不甘，但最后叹了口气也不说话了。

郑启年问：“当年我跟你说我要追宋清钰的时候，你为什么不说你也喜欢宋清钰呢？”

这个问题郑启年憋了许多年，比起宋清钰的欺骗，她更因为万辰而难过。

如果他说了，郑启年绝不会再对宋清钰有任何的想法，可偏偏万辰明明和宋清钰有情，却看着自己被宋清钰耍的团团转。

万辰抿了口咖啡，“因为宋清钰不喜欢我。”

顿了顿，他想起宋清钰行尸走肉的样子，还是继续说完了下面的话。

“是我故意弄洒东西，抱住她，也让你看到。话也是故意说的。”

万辰走之前，留给郑启年最后一段话。

“我从很小就喜欢宋清钰了，但是她那个人天生凉薄，看似温和清婉，实际上防备心很重，虽然因为世家交好的关系我和她走得近，但也走不进她的心里，可你轻而易举就得到了，我恨你的，郑启年，直到现在都恨，但是宋清钰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