憋了半天也没憋出一句话,在众人怪异的神色中,容凛顶着屁声落荒而逃。
太后张着嘴诧异了好半天,眼神颇有些复杂地出声和稀泥:“想来靖王是听到赐婚高兴坏了,一时激动多食了些……”
倒也不必这么激动。
太后是懂解释的,还不如不解释呢!
众人相顾无言,之前那一幕在脑海里始终萦绕不散,尤其是贵女们,神色那叫一个呆滞,眼神那叫一个幻灭。
心里的高岭之花以这样一种不堪入目的方式跌落神坛,任谁短时间内都接受不了。
相信很长一段时间里,每当她们见到容凛,都会回想起之前那一幕。
江满月似乎是身子不大舒服,面色苍白提前离席了,众人忙着吃瓜,也没心思数落她。
盛梨看够了热闹,正准备笑眯眯问容祁感受如何,突然腿被什么东西蹭了一下。
她一开始还没放在心上,以为容祁只是不慎碰到,直到接二连三的触感传来,她没忍住低头一看,脸上的笑容微僵。
只见一个尾巴尖尖晃晃悠悠地探了出来,轻轻勾住她的手指,得意洋洋在她掌心挠了挠。
盛梨深吸一口气,用尽全力才克制住自己当场调戏回去。
她抬起头来,容祁撑着下巴依旧还是那副漫不经心不好招惹的模样,实在是想象不出来如此高冷的他在桌子底下竟干出这样的事!
盛梨戳了戳他,容祁慢半拍地望过来,眼神是散的,他慢吞吞挑了下眉表示疑惑。
这是故意跟她装呢?
她歪头,语气很是真诚:“陛下是在调戏我么?”
容祁:?
他眉心微蹙,嘴上毫不客气:“你什么时候得的失心疯?”
盛梨反手抓住龙尾巴朝他示意。
容祁眉头皱的更狠,眉眼掠过一丝烦躁,喃喃了一句“怎么自己冒出来了”。
他抓住尾巴似乎是想塞回去,盛梨被这简单粗暴的方式给惊呆了,她呐呐地张大了嘴,很快反应过来容祁的状态似乎不太对。
本来就不高的智商似乎更堪忧了。
因为他动作太大,下面的人以为这位祖宗又哪里被惹到了,小心翼翼地看了过来。
盛梨意识到一个问题——
他们坐的位置很难看到桌子下的动静,可若是容祁挣扎的太厉害,也可能让人发现不对劲。
试想一下,一个平日里以暴戾凶残示人的暴君,突然长出了一条尾巴,众人会是什么反应?
盛梨立即止住了容祁的动作,把那条蠢蠢欲动的尾巴按了回去:“陛下别动!”
容祁疑惑地看向她,那眼神似乎在问为什么不让他把尾巴塞回去?
她终于后知后觉,这条龙该不会喝醉了吧?
酒量这么差的吗?
看刚才容祁眼睛也不眨地一杯干完的架势,她还以为他酒量不错呢!
盛梨上半身朝他偏了偏,这个角度看过去就像是容祁把她搂在了怀里,她压低了声音:“下面这么多人看着呢,他们会发现的!尾巴是不可以让别人看见的!”
容祁似懂非懂地点头,沉思片刻,语气深沉:“那就把他们给吃了!”
“……”盛梨嘴角抽了抽,还真是暴君的行事风格。
“把他们都吃了,那岂不是没人伺候陛下了?”盛梨尝试以他的思路和他沟通。
果然,容祁眼里闪过一抹犹豫:“那,那怎么办?”
“陛下听我的,我有办法。”盛梨打量着手里的尾巴,丈量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