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丁深吸一口气,他知道苏大儒的担忧并非毫无道理。“苏老先生,朕理解您的担忧。但您想过没有,时代在发展,社会在进步,如果我们固守旧制,不思进取,终将被时代所淘汰。”他走到书案前,拿起一个地球仪,缓缓转动,“就如同这地球,并非天圆地方,而是圆的。我们不能因为祖先的认知而固步自封,要敢于探索,勇于创新,才能让国家更加强大。”
“陛下所言,老朽并非不明白。”苏大儒摇摇头,“但新学传入时间尚短,其理论体系尚未成熟,如何能够轻易取代传承千年的儒家经典?”
“朕从未想过要新学取代旧学,”向丁将地球仪放回原处,目光真诚地望着苏大儒,“朕只是希望,能够将两者融合,取其精华,去其糟粕,为大魏培养出更多既通晓古今,又精通新学的栋梁之材。”
苏大儒沉默不语,他虽然依然坚持己见,但向丁的话语,却也让他心中有所触动。
与此同时,太学课堂上,李夫子正在教授算学。为了让学生们更好地理解新学的实用性,他特意设计了一个与农业生产相关的问题。
“假设有一块梯形田地,上底长十丈,下底长十五丈,高八丈,请问这块田地的面积是多少?”李夫子在黑板上画出梯形的图形,然后转向学生们,“这个问题,不知哪位同学能够解答?”
台下鸦雀无声,学生们都低头沉思,却无人能够回答。
“这个问题,如果用我们新学的算学公式,便可轻松解决。”李夫子拿起粉笔,在黑板上写下梯形面积计算公式,“梯形面积等于上底加下底的和乘以高,再除以二。将题目中的数字代入公式,便可得出答案。”
他一边讲解,一边演示计算过程,最终得出答案:“这块梯形田地的面积为一百丈。”
学生们顿时恍然大悟,他们从未想过,看似复杂的田地测量问题,竟然可以用如此简单的公式解决。一些原本对新学持怀疑态度的学生,也开始对新学产生了兴趣。
“李夫子,您的算法真是太神奇了!”一个学生忍不住赞叹道。
“是啊,如果学会了这种算法,以后我们丈量田地就方便多了。”另一个学生附和道。
看到学生们脸上的兴奋之情,李夫子心中充满了喜悦。他知道,新学的种子已经播撒到学生们的心田,总有一天会生根发芽,开花结果。
然而,向丁明白,仅仅依靠李夫子等少数新学先生的努力,还远远不够。他需要一个更加有力的方式,来打破旧学的壁垒,为新学正名。
“来人!”向丁眼中闪过一丝决断,“传旨下去,三日后,朕将在宫中举行一场‘经纶论道’大会,广邀天下饱学之士,就新旧学问展开辩论,以公正的方式,一决高下!”
“陛下英明!”一旁的丁瑶赞许地点头,她知道,向丁这一招可谓一石二鸟,既能为新学正名,又能借此机会,选拔人才。
消息一出,朝野震动。
支持新学的官员和学子们欢欣鼓舞,他们早就期待着这一天的到来,希望借此机会,让世人见识到新学的魅力;而以苏大儒为首的旧学派则忧心忡忡,他们担心新学盛行会冲击传统儒家思想的正统地位,但皇命难违,他们也只能硬着头皮迎战。
一时间,太学之中,学子们纷纷挑灯夜读,有的研习经史子集,希望能用博学多才压倒对手;有的苦练算术,希望能用新学的实用性征服评审。
三日后,皇宫演武场,彩旗飘扬,人头攒动。
巨大的平台上,摆放着两张长桌,一边是代表新学的李夫子等人,他们面前摆放着算盘、地球仪等新奇的物件;另一边则是以苏大儒为首的旧学代表,他们面前则是堆积如山的经史典籍,双方摩拳擦掌,准备迎接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
向丁和丁瑶并肩走上高台,俯视着台下黑压压的人群,向丁朗声道:“诸位爱卿,今日这场‘经纶论道’大会,旨在弘扬学术,鼓励创新,朕希望双方能够抛开门户之见,以理服人,为大魏的文化发展贡献自己的力量!”
台下掌声雷动,人们的目光都集中在台上那些年轻的面孔上,他们之中,有的人将青史留名,有的人将默默无闻,但此刻,他们都怀揣着梦想,准备迎接挑战。
“咚!”
随着一声鼓响,“经纶论道”大会正式拉开帷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