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彭轶辉仍是一副懵懂模样,他终于忍不住咆哮道:“小混蛋!你真的忘了是谁害我,让我成了整个崆峒派的笑柄,最后落到被先师开革出教的下场?!”
彭轶辉面现惶恐之色,吭吭哧哧的道:“侄儿……侄儿确实没有印象,叔父您不是自己请求下山,来为我爹和二叔守墓的吗?”
彭观群为之气结,骂骂咧咧的道:“混蛋佟老五,哪个要他帮老子遮掩?你这小混蛋也是,小时候跟你说的全都忘个干净,满脑子只想着怎么讨好这妞儿。”
他这厢骂得顺嘴,彭轶辉可直窘得满面通红。皇甫鹰扬冷眼旁观,干笑一声道:“彭侄儿啊,你想不想知道,我是怎么‘害’了你叔父的?”
彭轶辉看了彭观群一眼,这才讷讷的道:“嗯……还请前辈明示。”
皇甫鹰扬点了点头,慢条斯理的道:“说起你叔父,年轻的时候可真是自命风流,一见到美女便百般搭讪,相好的我没冤枉你吧?”
彭观群不置可否的哼了一声,皇甫鹰扬则呵的一笑道:“十年前中岳太室山武林大会,正是武林正义盟重组的时节。话说你叔父当时也去了,结果好死不死的被他撞见我娘,惊艳之下好一番纠缠呀。”
彭观群可听不下去了,只见他脸色黑中泛红,狠呸一声道:“那是老子瞎了眼睛,哼!一想到跟你那死鬼老娘调过情,老子便恶心得要死!”
皇甫鹰扬冷冷的瞥了彭观群一眼,接着又道:“我娘不想跟他多话,便赏了他一记没羽箭,还警告他七日之内不可动武。但他却不听劝,非要去大会武斗场上扬名立万,结果……呵……”
皇甫鹰扬冷笑了几声,这才悠悠的道:“前两战倒还像那回事,于是他便愈发纵情声色,却不知如此一来内伤更深。结果第三战刚开打,他便嘴歪眼斜、口吐白沫的栽在台上,直似发了羊癫疯一般。”
彭观群胀红了脸,忍不住怒喝道:“你他娘的少添油加酱,老子几时纵情声色了?!”
皇甫鹰扬并不理会,只是淡淡的道:“我家老头一看便晓得内情,于是好心又赏了他一记没羽箭。”
“这下他可算还了魂,整个人好像打了鸡血一般,绕着满场滴溜溜乱转,一手酩酊诀耍得淋漓尽致。那武当派的虚谷小道士半招还手不得,只好弃剑认输,啧……当时相好的你可真是出尽了风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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