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是真的法律意义上的哥哥,她母亲二婚嫁给的那个男人的独子。
“嗯。”了一声,秦北斯走了过去,淡淡地扫了一眼陆见淮,他的声音很淡,“你给她喝酒了?”
陆见淮腿都要软了。
这个世界上,可以说,他连他爸爸都不怕,就怕书杬的这个哥哥,即便手腕上常年绕着一串佛珠,也挡不住他那股与生俱来杀伐果断的气质。
第4章我能对她干出什么禽兽事来
长廊上的白织灯闪烁了两下,涌过一阵轻微的电流声。
陆见淮抿了抿唇,低声回答道:“别人灌她的。”
眼前的男人只是淡淡扫了他一眼,又走近了几步,冷声反问:“别人不懂事,你也跟着不懂事?”
“我送她到家就走。”陆见淮有些尴尬地咧了咧嘴,只是强装着冷静镇定,实则头皮都发麻了。
秦北斯再次冷笑了一声,视线缓慢挪动到他那只一直揽在书杬腰上的手臂,掀了掀眼皮问着:“那需要搂得这么紧?”
话音刚落下,陆见淮跟弹簧似的跳到了墙壁旁边。
但又害怕喝醉了酒的书杬站不稳会摔倒,下意识地伸出一只手臂虚虚扶着她,在秦北斯的眼神下,想收回又不敢收回的。
他只好继续硬着头皮解释:“您也知道的,书杬每次一喝醉酒都是这德行,她对坨狗屎都能表白。”
一听这话,当事人不乐意了。
书杬两截眉毛都紧紧地拧在了一起,抬眼看着正饶有兴致盘着佛珠的男人,大声告状,“哥哥,他骂我!”
什么对狗屎表白。
她才不会做这么丢人的事情呢!
收起手里的珠子,秦北斯一边随意地绕到手腕上,一边云淡风轻地说着:“你站好了。”
这声音不怒自威。
书杬不敢造次,乖乖站好,两只手都贴紧了大腿。
半晌后,头顶响起的声音仍然严肃凛然:“谁准你喝酒的?”
她不服气地撇了撇嘴,仗着低头时表情不被看见,还暗戳戳地在心里骂了一句。
秦北斯颇为无奈地看着眼前这个异父异母,只在法律上才有关系的妹妹,又看了眼旁边靠在墙上跟他嬉皮笑脸的陆见淮,轻声说道:“他这是在骂他自己呢。”
俩成年了的小学生,从小到大都这样。
真的是永远长不大了。
书杬转了转眼珠子,一个人走到门口,还很有心眼地用左手挡起来,在门锁上输了两遍密码。
秦北斯走进去也就算了,毕竟他破天荒的上门来找,一定是有事情。
而陆见淮竟然也很不客气地从她身边挤过去,熟门熟路地换上鞋柜上的拖鞋,还往厨房走去:“我来泡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