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吉、白螭守在我旁边,看到我醒来,端水的端水,拧帕子的拧帕子。我浑身无力,被他们扶着坐起来。
良吉说我邪风入体,所以病倒了。三叔给我请了大夫,大夫已经来开过药,三叔还让良吉告诉我,今日虽是中秋佳节,不过我身体未愈,可以不用去参加家宴,在自己房里吃就行。
我迟迟不语,等良吉出去,我才问白螭,“你家少爷呢?”
白螭露出一个难看的笑,“少爷这会子在宫里。”
“他昨日也没回吗?”我问。
白螭点头。
我闻言翻过身转向里侧,“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白螭在我床边停留了会,走前小声说:“春少爷,我这个放在这里了,你记得用。”
白螭留下了一盒药膏,我本没反应过来我为什么要用药膏,后来沐浴身体沾到水时,才知道这药膏是消炎去肿的。
顿时我一张脸烧得火辣辣疼。
白螭不送药,我还可以自欺欺人,骗自己青虬和白螭都不知道我雌伏于林重檀,但药送到了我手上,那种极隐晦且不堪的事情便彻底没了遮羞布。
我甚至会想青虬和白螭私底下会说什么,他们一定又会说林重檀很辛苦,也许还会说我下贱,一个大男人,主动躺在另外一个男人身下。
跟我同舍的学子说我骚,聂文乐骂我荡妇,他们肯定都知道了什么。我越想越心中茫然不安,我想问林重檀该怎么办,可他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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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沐有三日假,我是假日的最后一日深夜才看到林重檀。
他进来的动静把睡在外间的良吉吵醒,我那时候还没有睡,正在抄写罚抄。李典学不仅罚站我,还令我抄写。我掌心被打的红肿肿了好几日,加上身体虚弱,之前连握笔都握不住,今日才勉强能写。
良吉明显很惊讶林重檀怎么这么晚过来,睡意朦胧的声音透着讶异,“二少爷?你怎么来了?”
“小笛呢?”
“春少爷在里面。”
“良吉,你去隔壁房间睡吧,我有些事要跟小笛说,恐怕会吵到你。”
良吉不愧是个傻的,一听林重檀这样说,就老老实实走了,走前还问林重檀要不要喝茶。
不一会,我听到靠近的脚步声,但我没抬头,低头继续抄写。
“小笛。”
我不理会。
“小笛。”
喊我的人伸手握住我的肩膀,我挣扎挣不开后,生气地扭头对着他手臂咬了下去。林重檀没躲,由着我咬。我咬了一会,觉得没趣,松嘴把脸转向一边。
可林重檀居然厚着脸皮来抱我,还把我抱到他腿上。
“你走!”我怕隔壁的良吉听到,挣扎的动静不敢太大。林重檀像是吃准我这点,不仅一直抱着我,放在我背上的手还在轻轻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