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谌歲,”祝春知放下装酒的瓷杯,短短地吁叹了一声,“这几年从你口中听到的名字太多了,模特、歌手、投行的、律师,医生,各行各业都有,我现在不想听啦。”
谌歲也搁下酒杯,侧过头去看圆窗透过的花景,笑着道:“春知,只有自己知道自己有没有放下。”
祝春知笑,整个身体向后倾着,理了理姿势,问:“这次是什么人?”她是好奇。
“我现在离赵总也远了,听人说不知是迷上个唱戏曲的还是唱古风曲的。好像跟以前的那些,不一样。”
“年龄大了十多岁吧,她天天跑人家剧院堵着听戏,一排排花束撑满堂,那是一个壮观。”
“那人呢,怎么样。”
“对赵总也算是诚惶诚恐地应着吧。要不是她那个大架势再拿出股东的架子,恐怕人家不会理。”
“叫什么名儿?”
“宋明趟。”
半聋却偏要去听曲儿。
祝春知哂笑,对于赵澜争的事情她可以当做是传闻般来谈论了。
轻轻但坚定地说,“小谌歲,你信我,我是真的放下了。”
水细剧院内,赵澜争包下一整个剧目,不让别人听,这等清丽婉转流莺声不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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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罢,赵澜争自松软的沙发座中起身,手一抬起,旁边人问:“赵总什么吩咐?”
“送她去医院。”
宋明趟有个六岁的女儿,今日做开刀手术。可她赵澜争却偏生拦着让人家给她唱曲儿。
其他人恨恨道:“我要是明角儿,非得拿刀在她胸前剜出个血窟窿不可。”
去过医院后,赵澜争后来又将人带去了酒吧。
但在谌歲的口中,赵澜争对这个人可谓是宠得狠。
金钱上宠,心尖儿上也宠。没用多久,那位美人便声扬海内外,四处置了产业。赵澜争出入都带着她,同旧时带秦倜在身边不可谓不相似。
自秦倜离开平京后,赵澜争的右耳也变得模糊,有些听不清外界的声音。
医来几趟都惭怍摇头道找不出病因。
赵澜争还是在梦里,听有人在唱一句词,“草青青几枝秋海棠”,唱得凄凄惨惨的。
醒来时寻摸着关键的字句,找到了宋明趟。
没做任何的背调,那人先是怒目圆睁,注视着赵澜争派去的人,然后不知被告知了些什么。
当晚赵澜争就如愿在床上压着那位有些名声的角儿,听她在自己身下期期艾艾唱,词不成腔。
澜金大厦内,谌歲站在办公桌前汇报此趟行程,“她说她真的放下你了。”
“你的看法呢?”
“好像是真的。”
赵澜争自转椅中回过头来,笑了笑:“是吗?”
那笑容意味凛寒,好像有丝残忍凝坠,继而又叹道:“那就是吧。”
就在谌歲退身关门之际,赵澜争又问:“有说宋明趟的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