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的人隔了很久才接,问:“怎么了?”
“不知道,就一直咳嗽。你要来看看我吗?”稀有的撒娇碎片。
电话那端沉默,顿了很久才说:“我看看吧,不一定有时间。”
“好吧,你也要照顾好自己。”齐疆认真叮嘱。
“好。”祝春知的电话挂得很快。
就在齐疆想自己难道又做错了什么的时候,祝春知又回拨电话。
“你是说这周末你会来临熙吗?”齐疆在电话里的声音听起来兴奋极了。
“嗯。”
“真的吗春知?这周日临熙有场音乐节呢。你如果来的话能跟我一起去吗?”
“还有票吗?”
“肯定会有的,我保证。”齐疆雀跃极了,当时室友问她要不要去参加时,她想也没想便拒绝了。
可如果是祝春知,如果身旁是祝春知的话。
她想象不到会有多幸福。
“大概什么时候落地?我去接你。”
“时间匆促,可能见不到一面。”祝春知说完这句话之后才觉出自己的可恶,白白给人空空的希望。
“我尽可能会去,但你不要等我。”
这叫什么话,齐疆怎么可能不盼着,这样美好的期望。
可一直到星期六晚上的十一点,祝春知都再未联系她。
齐疆趴在电脑桌前怏怏不乐。
终还是打电话过去询问:“你来临熙了吗?”
祝春知的口吻简短,“没。”
“为什么?”她终于也肯坚坚定定去询问一句。
“忽然有个学术会议要参加,走不开。”
“哦。”齐疆不掩失落。
“我先挂了。”
“等等,”齐疆喊住她,委屈着问,“我做错了什么吗?”
明明不能哭的,可偏偏泪水止不住。
手机那端传来一声轻磕,“没有。”祝春知否定,“你没有做错什么。”
“怎么了?”刚从外面回来的室友过来拍拍她的肩,递给她一沓抽纸。
“失望。”
“白天等的人没来?”
齐疆趴在桌子上闷闷地应,“嗯。”
费心思买来的两张票只用了一张。
齐疆在朋友圈发了一张日落时分音乐节场内旗帜飘扬的照片,其中一张彩虹旗上写着:走,私奔!
齐疆的身边却空空荡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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