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的温柔……毕竟是我最爱的人,我能怪你什么?”
“所以你后悔了吗?后悔嫁给我?”贺君颐早已放开了项琉璃,心中涌起一股不安,往项柔走了一步,却并不敢走太近。
“后悔爱你吗?这问题问的这样愚昧。”看着一步开外的脸,项柔冷笑着扯了扯嘴角收起了那一抹温柔,转身走出了书房:“我只是再也不愿相信,不能相信你的谎言。”
“这样,没关系吗?”项琉璃看着贺君颐黑到极点的侧脸,又望向渐行渐远的纤细身影,自责的低下了头去。
“……”没关系吗?他不知道,只是,不会再相信自己了吗?她要求的一切他都做了,她却不信任他了吗?自己那般认真的给的承诺,她也不愿意要了吗?
“你爱她的吧?”项琉璃的声音有些颤抖,问出这个许久之前就想知道的问题,却不敢看他。
“嗯。”闷闷的一声,自鼻腔发出,如同成亲那晚一样,她问他是否会像爱自己一样爱她,他也是这样回答,可是,她却不信了。
“这样,挺好的。”项琉璃原以为自己会难过,至少会有些嫉妒,可在确定了他的心意之后竟是松了口气,一副释然的感觉,抿了抿嘴内疚的说道:“都怪我……”
“与你无关,是我自己做的欠妥,太晚了,我让程北送你回去。”说完吩咐了一声程北,便兀自走回书房的床上,和衣躺了下去。高烧让他整个人都浑浑噩噩,他想让自己静一静,哪怕是睡上一会儿也好,至少不要让项柔受伤的身影总是在自己脑海里徘徊,可是没用,无论他多么累多么疲惫,脑海里仍旧满满的全是项柔走出书房时的决绝神色,他快要被她折磨疯了。
项琉璃看了看床上眼睛紧闭的人,也只是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提起裙摆走出了门,程北默默的跟在身后,二人走到门外时,却都被立在月色下男子惊到,冉度略显慵懒的眼神拂过他们两个,随即温柔的扯了扯嘴角,并无其他的动作。
“你,怎么来了?”看着温润如玉的人此刻正笑意盈盈的看着自己,项琉璃竟是感觉那样不真实,呆愣愣的迈不开脚步去。
“唔,有些不放心。”冉度的脸上已然笑着,眼睛却掠过项琉璃往黑漆漆的王府内又看了一眼,其实连他自己都有些搞不明白,自己的担心,是因着项柔还是项琉璃。
“你回去吧,好好照顾君颐。”项琉璃回头交代了一声程北,便提起裙摆走下王府的阶梯,心中有些雀跃的走到了冉度的面前,仰着头微笑的看着他:“来很久了吗?”
“或许吧。”他实在是记不起自己在门外待了多久了,他原本只是来看看项柔,想看看她是否安好,但听到王府里家仆提到项琉璃也在府上,竟是破天荒的没有离去,他冉度是温柔,是亲切,对谁都是一副彬彬有礼的模样,唯有一点,是和贺君颐极相似的,那就是不爱管事,除了麻本柳颜与项柔的事,似乎再没有谁能牵动他的思绪,可是现在,好像有什么东西在他身体里生了根,开始发芽了。
怎知红丝错千重,路同归不同
更新时间2014…5…21 22:00:55 字数:5000
第二日一早项柔便出了颐王府,冉度与项琉璃正收拾好了一切在将军府等她,只是待他们二人看到项柔进门便不由的露出了一脸的惊讶,有些反应不过来的看着项柔手中的包裹。
“你这是做什么?”项琉璃明显要激动许多,抢在冉度之前问道,不安的看着项柔。
“将药喝了吧。”项柔则并不理她,只是兀自将药塞到了她的手里,安静的立在一边。
“你先喝药。”冉度伸手拦住欲上前的项琉璃,略微皱眉的走到了项柔的面前,同样不解的问:“出了何事?”
“我想爹爹了。”淡漠的看了冉度一眼,随即倔强的别过了脸去。
“……”看着项柔苍白的侧脸,冉度只是抿了抿嘴却出乎意料的吐出一个字:“好。”
“真的?”项柔本就没抱有太大的希望,更没有想过冉度会如此爽快的答应自己,此时见他竟是毫不作假的应承自己,不免露出了一脸的欣喜。
“我拦得住你么?”见项柔终于露出一丝笑意,冉度才颇为无奈的扯起了嘴角,若是她执意要去,恐怕是谁也拦不住的,与其让她一个人上路,倒不如与自己通行更来得方便。而项柔则仰头看着冉度满目的疼爱,埋头扑进了他的怀里,幸好,自己还有亲人,除了贺君颐还有可以依靠的人。
“多庆幸有你们!”项柔将脑袋埋在他的怀里,发出闷闷的声响,好一会儿才抬起头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来。
“傻瓜。”冉度看着她满足的模样同样笑开了去,语气里满是宠溺的口吻,伸手将项柔耳边的发丝温柔的抚至耳后,他想,他的柔儿就该这个样子笑,唯有笑容最适合她。
“你有,与君颐说吗?”项琉璃放下碗走了过来,小心的看了眼项柔便低下了头去:“你是真的误会君颐了……”
“你想说什么?”正开心着的项柔见她过来不免又拉下了脸去,不悦的皱眉退了一步。
“君颐他爱你。”项柔生气时的冷漠模样她不是没见过,此时见她又摆出这副冷脸更是急切的解释起来,说完才略觉不妥的别开了头去。
“我知道。”项柔回答的异常干脆,似乎事情本来就该是这样一般,仍旧冷冷的看着项琉璃。
“那你为何……”项琉璃明显被她理直气壮的回答弄的错愕,抬起头不解的看着项柔,她居然说她知道?她凭什么说自己知道,又那样咄咄逼人。
“自己的夫君与别的女子三更半夜共处一室,难不成我连生气的资格都没有了吗?”说罢冷着的脸更是拉长了几分,恶狠狠的瞪着眼前的项琉璃。
“你真的误会了……”
“你可不可以不要说了,好吵。”项柔见她仍想继续说下去,又一次不悦的打断了她的话,无论事实真相如何,项柔都不愿再提起昨晚的事,那对她来说无疑是又一次凌迟。
“事已至此,便无需多说了,拿上东西赶紧上路吧。”冉度看到项柔满脸的抗拒,不忍的拉过她冰冷的小手,随即转身与她一同走出了门去。项琉璃看着他们依偎在一起的身影与紧握的双手,心中更是委屈万分,以前,从来都是自己被人捧在手心里疼着,为何一到了他的面前,自己却成了被忽视的那个,这样想着,对项柔的嫉恨不免又多了些,咬紧了嘴唇才抬起脚跟了出去。
待他们三人刚出了院子,从更深的后院内便走出来一个身穿灰白色道服的女子,长发高盘,在头顶扎成一个髻,素面朝天,俨然一副道姑的模样,年纪三十上下,虽未着妆却给人一种冷艳感,尤其是眉角的那朵桃花,更是衬的她风情无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