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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看福尔摩斯依旧在认真聆听着凯瑞的话,比利也并没有将这些话说出来,还是让凯瑞将所有事情全都说出来才好做判断。
凯瑞继续说道:“虽然这听起来好像有些像是我的自我安慰,但是之前我妻子的牙齿真的一直很好,但最近却开始有些牙疼起来,不单是一颗牙,也不知道是哪几颗,反正牙齿根部都隐隐作痛。
“我也让医生来看了,但是他们没有检查出我妻子牙齿上有什么问题,最终只能开了些止痛的药。不过我妻子也最终没有吃,毕竟只是有些疼,而不是难以忍受。
“一开始我也没觉得这有什么,但是前段时间。”说着凯瑞顿了一下,显得有些不好意思,“你们也知道最近口罩跟手套的销量都很好,我妻子也有一些难以忍受伦敦这样的糟糕天气,所以我就带她去更温暖的南方度假。但是这一离开我们就发现了问题,一离开家,我妻子的牙疼就这么突然的好了。”
这话让比利瞬间提起兴致来,这到底是因为什么呢?一个简单的牙疼,居然会有这样的发展,离开伦敦牙就忽然好了,难道是伦敦的空气真的糟糕到导致牙疼?
但是空气糟糕只会导致呼吸道系统疾病吧,比利还是有些疑惑,他继续等待着对方的诉说。
“这也就算了,本来我觉得这是一件小事,但是等到回到伦敦之后,我发现我也开始牙疼了。我同样找了医生来看,也没有看出牙齿上出现任何损伤。”凯瑞的脸色现在已经很不好看,“我觉得这里面很有问题,是不是我们的房子出现了问题,它里面出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或者是一些我们忽视的事情,才导致了现在这样的后果?不然为什么我们妻子两个人会接连牙疼?”
比利现在已经彻底坐直身体,对于凯瑞的这个事情的真相极为好奇起来。
为什么他们会接连的牙疼?
就在这个时候,福尔摩斯终于开口问道:“你们在伦敦的住所应该有留仆人吧,那些仆人有没有出现这种症状?”
凯瑞愣了一下:“我、我还真的不知道,但我没有听他们说过,可能这种小事他们也不会跟我说。”
但看凯瑞的神态,比利觉得对方也是不屑于知道这些。
毕竟他现在是一个身家丰厚的富商,对于自己府邸上的仆人怎么可能有时间过多关注,他们根本就不是一个阶层的人。
“我记得你有一对儿女,他们现在也住在伦敦吗,还是已经被送去寄宿学校上学了?”福尔摩斯继续问道。
“圣诞节假期的时候他们两个回家待了一段时间,但一共也没有待几天就跟我们一起去南方度假了,回来之后直接去学校。”这是凯瑞的回答。
“所以他们两个的身体没有出现任何不适?”福尔摩斯继续问道。
“呃。”这个时候的凯瑞却是迟疑了一下,“也并不是没有生病,我女儿回来的时候因为伦敦糟糕的天气而患上了感冒,除此之外就再也没有了任何其他症状。”
福尔摩斯点点头,直接从扶手椅上站起身来:“那现在我们需要前往你们家看一看到底是哪里出现的问题。”
比利这个时候已经回身去自己的房间里拿自己的小箱子。
即使有改良过的裤子口袋这个利器,但那些易碎的瓶瓶罐罐还是放在箱子里更好,万一不小心被人撞到,将裤子里装着实验液体的瓶子撞碎,液体顺着裤子流下来,晕开一大片湿润的痕迹,那别人还以为比利是做出了什么不雅的事情。
光是想象这样的情景,比利都打了个哆嗦,他绝对不会想被人误会成这样的!
凯瑞家距离贝克街并不能算是太远,他们家显然是住在别墅里,而且是一个富人别墅区。
但是即使身处于富人社区,乘坐在马车上的时候比利还是能看到附近有的地方是贫民区。
在伦敦,富人社区跟下城区泾渭分明,却又互相混杂在一起,就像是混杂在一起的绿豆跟红豆,即使混得再杂,他们的颜色依旧是截然不同。
不少人都会称下城区为伦敦东区,这有东区是大部分属于贫民的原因,但同时这也是个统称,并不只是单纯的方位上的称呼。
方位上的东区跟作为贫民区的伦敦东区并不是一回事。
而西区则是被称为富人区,基本上是由查令十字路作为交界。但就像之前所说的那样,富人区跟贫民区并非就处在不同的方位,而是像混杂在一起的红豆跟绿豆。
对于那些近在咫尺的贫民街区,这些富人基本上都是视而不见,不少人眼里都难以掩饰嫌弃。
也有好心一些的富人,他们会捐赠出一些钱财来救助这些贫民,但这毕竟是少数。
如果真的有那么多的好心人的话,伦敦就不会有那么多贫民了。
甩掉脑子里的那些胡思乱想,比利和福尔摩斯终于到达了凯瑞家。
这看起来跟其他富人的别墅并没有任何区别,反正在比利看来现在维多利亚流行的别墅样式都差不多,只是里面有一些凯瑞自己的喜好。
但是一进到别墅里,比利脸上的笑容就消失了,因为他脑袋上的耳朵已经冒出来了。
在代表这个别墅内有毒药。
但是这耳朵只冒出来一点点尖尖,就代表着这毒药的毒性并不怎么强,起码并不能轻松致人死亡,这也是为什么凯瑞跟他的妻子只是牙疼的原因。
要是真的是剧毒的毒药的话,那恐怕两个人早就已经去世了。
但是为什么一进到别墅内就会出现这种状况,那个毒药到底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