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俯下身攥住阿鸢的手,指尖因为用力而有些发白。
“求你,别不要它。”
“侯爷是以什么身份来要求我?”
阿鸢抬眸,眼中是从未有过的冷静。
他们两人无名无分,甚至他今日闯进将军府,她都能去京兆府告他私闯民宅。
卫循顿住,“它是我的孩子,我是它的爹爹。。。。。。”
“你不是。”
阿鸢从他手中抽出手,清冷的眉眼染上一层寒霜。
“它与你没有任何关系。”
所以是打是留都与他无关。
“阿鸢。。。。。。”
卫循了解她的性子,她一旦决定的事情,绝不会改变。
“便是你不认我,也别不要它好不好?”
他才知道它的存在,别对他那么残忍。
阿鸢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只是看向门口,“夜深了,请侯爷离开。”
她一副冷淡的表情让卫循都拿她没有办法,两人僵持片刻,阿鸢都没有松口的迹象。
夜晚天凉,她上半身露在外面,加上怀着身孕体弱,卫循到底心疼她,只能暂时妥协。
“好好,我走。”
等明日,他再来。
这个孩子,他绝不能让阿鸢打掉。
男人一步三回头离开,房门被带上,阿鸢身子也跟着软下来。
春桃战战兢兢走到她跟前,脸上是犯了错的恐慌。
“主子,都怪我乱说话,让侯爷知道您有孕的消息,您罚我吧。”
阿鸢轻笑,“不怪你。”
春桃又没做错什么,为何要罚她。
“便是今日他没来,日后也瞒不过他。”
怀孕又不像其他风寒病症,十月怀胎的肚子是怎么也瞒不了的,除非她再离开京城。
阿鸢垂眸,可是她能离开,春桃跟哥哥怎么办?
还有阿满,小姑娘和周宸相处的越发好,硬要分开他们,对小姑娘也是一种残忍。
所以沉思片刻,阿鸢还是决定留下。
“那这个孩子呢,您真的要打掉吗?”
只要主子点头,她现在就去找大夫。
春桃握着拳头,一副准备朝外跑的模样。
阿鸢突然有些心虚,“不打,我想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