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画听见动静笑着侧过身,远望着那人落入会场。
“自然,是盛明娅啊。”柏画双臂抱胸,指甲错落翩跹,她说完剩下的内容,眼底满是玩味。
她口中的盛明娅是此次举办晚宴的盛家老总的小女儿,今天过生日的小孩是她亲侄子。
盛二小姐一路上被簇拥着过来,同为昔日校友,冬喜自然也认识她。
柏画不喜欢盛二这副装模作样的做派,但还是好以整暇地欣赏完了她出场的全过程。
“真就是厉害啊,让这么多人等她一个,也不怕明天的头条会怎么写。”柏画挑眉,意味深长地调弄道。
旁边有女宾听了,不以为然,捂嘴笑着反驳:“她可不怕什么头条,写头条的公司股东就是她,她怕什么怕?”
柏画听见后微微一愣,紧接着也连连点头,很难不赞同,她闷笑一声,眼底的整暇意犹未尽,视线流连,语气几多嘲讽:“是是是,不愧是盛二,能在这种场合做出这种事儿,除了她也没谁了。要说啊还得是她亲爹的面子大,一个破百日宴而已,整个昭山的人物都来了个遍,就这出场的架势,知情的看看也就算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她过生日呢。”
那位女宾起初还想帮着盛二说话,此刻也被柏画身上的这股爽气劲儿给逗乐了。
确实如此。
自打盛明娅进场起冬喜就没有出过声,柏画见她一动不动盯着不远处红裙张扬的盛二,像小僧入定似地看,像是着了迷,于是伸出手在冬喜面前晃了晃:“小喜,小喜?”
冬喜却毫无反应。
柏画见她这样,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
不远处的盛二正款款登台,聚光灯全程追着她跑,那边是众星捧月这边却孤单零落,见此情景柏画也想起来一些陈年旧事,她有些惋息:“当年就是她在明昭兴风作浪,害得你——”
“柏画。”冬喜突然打断她,扭过头来笑容浅淡:“你看她,还是老样子。”
“……”
冬喜说完又继续看向盛明娅的方向,似乎在看什么久违的拆箱礼。
一瞬间柏画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抿唇,她深深地看了冬喜一眼,之后也没继续这个话题。
…
要等的人等到了,盛二小姐解释自己是刚从秀场回来,中途耽搁了一会儿这才来迟,她自认迟到罚酒三杯。因为家中添了新成员,盛家做了不少慈善,就近捐了十所希望小学还有两家医院,媒体争着抢拍,闪光灯不绝。
场内的灯光变幻莫测,场内也时不时爆发喧腾的鼓掌声,开场的气氛尤为热烈。
冬喜也跟着来宾们一起鼓掌,只有柏画双臂抱胸,懒得屈尊自己矜贵的手,和四周形成鲜明对比。
灯光变换间,有道琉璃色的软光蓦然打在冬喜的裙角半身,一瞬间使得她整个人看起来很出尘,气质很清冷,和平时柔弱唯诺的气质有些违和。
而站在礼台上的盛二小姐一瞬间似乎注意到了灯光下的冬喜,有什么东西自眼底一闪而过,但她装作无事发生。
。。
小孩子亮完相,宴会进入自由环节。
盛二小姐走下礼台的同时,手边出现了一位身材高挑的女子做陪,是刚回国不久的林氏千金林苒,也是多年不见的老同学,她们两个的地位在名媛圈子里不分上下。
二人在会场里游刃有余,碰杯谈笑,像是两只蹁跹的蝴蝶。
柏画喝了两口果汁,实在有些受不了这里的呛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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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水味,本就是被强行拉过来的,应付得差不多了她果断选择跑路:“小喜小喜,我先走一步了,玩得开心。”
冬喜一愣,紧接着说:“好。”
柏画觉得冬喜有些天然呆,笑着冲她做了一个稍后电联的手势柏画就潇洒退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