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方腊对他真的不错。
但有计策,无不采纳,可谓言听计从。
方天定领兵在外,每日来信问候,拳拳之心,溢于言表。
邵氏打破沉默,道:“洛樱,旁边坐吧。”
“谢母后。”洛樱拜谢。
邵氏道:“都是一家人,莫要讲那么多虚礼。”
洛樱坐了,邵氏又对方天定道:“你从徐州赶回,定然累了吧。”
方天定道:“母亲重危,儿子焉能不回?恨不能以身代替父亲,也好解了这场厄难。”
“傻孩子!”邵氏叹道:“你爹终究老了,便是身体健康,又能做的多久皇帝呢?这个国家,还是要交到你手里的。”
闲话几句,邵氏又问道:“为何百花、红玉、秋霞未与你同归?”
方天定道:“二妹要与柴进同行,柴进重伤初愈,因此乘船慢行,秋霞陪她一起,这两天就到。”
“嘿嘿,我闺女终于长大了。”
笑声中,方腊睁开了眼。
“爹,你醒了?”方天定惊喜地问道。
真情流露,毫无造作。
这一刻,他已经完全成了方腊的儿子。
方腊微微摇头,道:“莫要君前失仪,叫父皇。”
“父皇……”方天定立刻改口。
邵氏扶着方腊坐起,笑道:“你啊,一辈子不讲究,现在倒摆起谱来看。”
“嘿嘿,父皇听着舒坦啊。”嬉笑中,方腊又道:“柴进是何人,能得我儿垂青?”
“柴进乃是后周皇族之后,绰号小旋风。人长得端正,文采风流,性格豪放……”
为了让方腊放心,方天定着实把自家妹夫夸赞了一番。
方腊道:“即如此,我便下旨,令其择日成亲,也免得被我的丧期耽误了。”
皇帝驾崩,作为皇室子女,方百花不免要守孝三年。
方腊当然不愿自家女儿成了老姑娘,虽然已经是老姑娘了。
“往日里,我为摩尼教东奔西走,实在疏于照顾家小,目下国家基业已成,不能因为我耽误了百花的婚事,对了……”
方腊看向邵氏,道:“你也看看,不拘谁家的端庄女子,把亳儿的婚事一并办理了。”
“啊……”惊叫中,方亳端着药走了进来,道:“爹,如何就要我娶妻?”
方腊道:“你也老大不小了,既是越王,又是工部尚书,成日里混迹青楼,成何体统?”
方亳不敢辩解,道:“爹,把药喝了吧。”
“放哪吧。”方腊对方天定道:“红玉如何没回?”
方天定道:“红玉有了身孕,大夫诊断不能轻动,正在下邳城中静养。”
方天定说了好消息,却隐瞒了胎气震动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