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啦,滚滚的黄河水,不停地向北流去。
虽然清明时节,水面仍然可见冰凌。
阮小七也不在意,只站在小船上,随着水波起伏。
船上,只有两个心腹亲随,以及石大。
等待中,一船随着水流过来。
船头一人近乎赤膊,正是巡哨归来的张横。
见阮小七持着刀,拿着遮箭牌,张横叫道:“小七,何故在水面上吹风还如此模样。”
想了想,阮小七回道:“有一桩事要与宋江分说明白,怕他害了性命,不得不略做防备。”
张横觉得奇怪,追问道:“何事不可当面说,定要如此慎重?”
阮小七道:“稍后自知,兄弟有暇,不妨留下来做个见证!”
见问不出什么,张横便把船停在水边,留下来看。
不一刻,宋江在百余骑的簇拥下来了。
国难思良将,到了西夏,赵佶才体会到罗戬说的如何正确。
因此,赵宋上下正在合议,要把宋江进封吴王。
所以,虽然时事艰难,宋江仍然志得意满。
见宋江意气风发的样子,阮小七当即怒喝道:“宋江,且把谋害晁天王的事情如实道来。”
宋江闻言,一个趔趄差点从马上落下来。
定了定神,宋江喝道:“小七,如何发了这癔症,只顾说胡话?”
阮小七喝道:“前日,时迁兄弟遗言尚自回荡在耳边,今日又有戴宗遗言在此,你如何抵赖?”
说着,阮小七把一封信裹着石头扔了过去。
他终究是记住了石大的劝告,并未亲自递过去。
护卫捡起,把信递给宋江。
打开看看一眼,宋江道:“小七,此等胡乱写就的,你如何就信了?”
阮小七道:“此乃柴大官人亲笔书信临摹,内容一般无二,本件,已经交给晁天养,想必他能分辨清楚。”
说曹操,曹操到。
晁天养单人独马,径直奔到宋江跟前,把信递给宋江。
讲真,宋江并不想距离晁天养太近,免得被人一招拿了。
然而,他又不敢显露心虚,只若无其事地接过看了,内容与阮小七说的一般无二,笔迹也是柴进亲书无疑。
心中惊涛骇浪,面上不露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