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砚辞的手已经从她睡裙里退出来,抬手扯开领带,神色隐没在阴影里。
他的声音很淡,带着几分疲倦:“你不是有这习惯?”
话音未落,男人已经起身走向浴室。
温颜微愣。
花是顾砚辞带来的?
她的确有在卧房放鲜花习惯,因为顾砚辞的房间实在太过冰冷,没有人气,所以每次回来住都会买一束鲜花放在房间。
只是她没有想到,顾砚辞会注意到她的这个不起眼的**惯。
温颜心里有些疑惑,抱着膝盖,歪头看他:“顾砚辞,你这两天很古怪。”
比如对她的维护。
比如对顾姑母家的惩罚。
比如这束花。
男人已经走到浴室门口,衬衫被他脱下随意丢到一边,露出精壮强劲的上身,性感的人鱼线没入裤腰,看得人血脉偾张。
顾砚辞闻言,停下脚步,转过身来看她。
“古怪?以前不是也给过你零花钱?”
顾砚辞不承认自己很古怪。
的确,因为她提离婚,他不受控制的做出一些的举动,让自己的生活与温颜融为一体,体现出他作为丈夫的特殊性。
两个人结婚的当天晚上,顾砚辞就拿出了自己的副卡,只不过第二天他奔赴美国,温颜将那张卡放进来保险箱,等一年后他回国,完璧归赵。
他给过他零花钱,是她没有接。
顾砚辞心里有些烦躁:“给自己太太零花钱,不是应该的?”
温颜深吸一口气,坐直身子,执拗的看着他。
“老公认可太太,那花钱才是花自己老公的钱,你不认可我,那我和你随便养的女人有什么区别?”
“我什么时候不认可你?”
男人的声音立刻响起。
余韵落下,剩下一片静谧。
两个人隔着几米四目相对,陷入沉默。
——你什么时候不认可你?
温颜觉得眼睛有些酸,难道是因为看着他看久了?
还是灯光晃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