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朕宣太医来给你瞧瞧。”李暄将她扶起,拽着她的胳膊把人拉到怀里。
他的手滑落腰间,引来楚卿战栗难安。
胸与胸贴在一起,鼻尖差点就要撞上,她看到李暄眸里的欲念,慌得用手推开。
这般亲昵之事,从前并未有过。
更多时候,他们只是牵手玩闹,一直恪守礼教。
楚卿从未想到,她竟厌恶李暄的抚触。
“臣还有事要办,先行告退。”楚卿仓皇退出殿外,临走撞见来给李暄送膳食的宫女,闻着盅里的肉汤,又是忍不住干呕一声。
“楚卿!”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听到李暄喊声,楚卿悬着的心,再次被吊了起来。
“无事,你走吧。”
她扭头,见李暄并未在意,脚步加快离开勤政殿,连奏折的事也不敢问了。
待她走后,敬丰公公从外面进来。
他刚才找人问千香楼的事,现在得了消息进来回禀。
“颜相那边没有证据,只是在诈楚大人,她把尾巴处理得很干净,我的人没寻到一点蛛丝马迹。”敬丰垂低了头道,偷偷朝楚卿的背影瞥去一眼。
李暄眉梢挑起,脸微微泛白,“兴许不是她做的,回头让流苏盯紧点,另外让柳太医去楚府瞧瞧,不管是什么病,朕都要知道。”
“就说……是给她瞧腿伤。”
他感受着掌心的余温,怔了好一会。
从前楚卿可从来不会躲。
“这是流苏昨日让人递来的密信,奴才想着都不是要紧的事,就没呈上来。”敬丰怀疑李暄请太医给楚卿诊脉,另有他想。
楚卿最近呕吐次数过多,与女子害喜之症倒是相似。
刚才李暄明明可以拦住楚卿,再让太医来把脉,可他却把人放走。
是欲擒故纵,还是有了杀心。
敬丰不禁替楚卿担心,想着她不要糊涂才好。
“敬丰,以后流苏再有密信,即刻交于朕。”李暄看了眼密信,这次却没有焚毁,而是在手里揉作一团。
“是。”
敬丰缓缓抬头,见李暄面上看不出喜怒。
他很清楚,越是平静无波,心里越是埋着惊涛骇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