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孩子是不是担忧它那渣爹,总是让楚卿想到颜臻。
从仇敌从同伴,再到他拼死返回救自己,他们二人之间以后怕是牵扯不断。
桂叔不语,连他自己都不确定。
“你不说就是没把握,无论如何尽力救他,他活着我的大仇才能报。”楚卿拍拍桂叔的肩膀,先一步跑上去追着临月。
临月已经到了正房外,看到楚卿第一个跟过来,指着她又是一顿骂。
“腿瘸吗,走的这么慢,我看你们就是拖延着不想救相爷!”临月这话是故意说给连心月听的。
挑拨离间,她最擅长了。
楚卿不跟她争执,冷冷的瞥了一眼,然后跟着桂叔进门。
连心月和方子叙在门口守着,看到他们二人过来,连心月直接拔出一把匕首,抵在楚卿的喉间。
“桂公公。别来无恙。”连心月抓着楚卿的胳膊,威胁她站在床头看着。
她小的时候入过宫,见过桂叔,知道他是李暄的人。
“不管毒是谁下的,只要你们能把我义兄身上的毒解了,让他醒过来,我就保你们两个人的命!”连心月望向桂叔,示意他去床头救人。
桂叔看到楚卿被挟持,哪敢再耽搁,急忙从贴身的丝帕里取出银针来。
针在火上消了毒,又分别在颜臻的头部和胸口各自扎了几针。
连心月只懂毒,不懂针灸,但她看到颜臻面色缓和,多了血色,立刻大喜。
“我义兄中的什么毒?”她问向桂叔。
桂叔看了眼楚卿,犹豫着要不要说。
这是蛊而不是毒。
此蛊来自苗疆,叫忘忧蛊,用蛊虫的尸体制成的,虽不致命,却对人的记忆有损。
哪怕只服用一点的剂量,也能让人忘记几年的记忆。
楚卿留意到桂叔的神色,心道她可没下毒,总不能跟她扯上关系。
连心月扭头瞧见桂叔冲楚卿使眼色,以为他们二人在串通密谋,想做对颜臻不利的事情,她生了恼意,以刀挟持楚卿,推到床前。
她眼里不容沙,若下毒之人是楚卿,肯定不会放过她!
“桂公公,你看她什么意思,难道毒真的是她下的?”连心月激动起来,手中的刀紧了些。
匕首锋利,在楚卿的脖子上划了个血口子。
楚卿脖子吃痛,抬手把刀推得远一些,“你能听人把话说完吗。”
“连姑娘,这不是毒,确切来说应该是蛊,无药可解。”桂叔的眼睛跟着那匕首,怕连心月失手,在她身上割出两口子。
楚卿眉头动了动,她想过无数种结果,没想到会是蛊。
蛊这种东西很邪气,害死不了人,但也能让人生不如死。
“连姑娘,这回我们能洗清嫌疑吧,我又不懂蛊,下手之人不是我。”楚卿的脖子有些僵,她看了眼床,坐在颜臻的旁边。
连心月咋呼呼的性子,可不如颜臻靠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