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的阳光热、辣,但总算有了点将要入秋的感觉。
医院里的病房中,费斯顿躺在床、上翻着文件,尽管他是个病人,但同时他也是个很有吸引力的病人,为他擦身的护士收起毛巾,对他微笑的眼神里暗藏秋波。
电话号码早就写在便条纸上,放在他枕头下,可恨的是这个帅气硬朗的男人对她的暗示没有任何回应,“凯达先生,还需要什么吗?”护士临走的时候又问了一句。
他需要的东西绝对不在这间病房里,“不用了,谢谢。”从文件上抬起眼,“走的时候请替我把门关上。”
真是个不解风情的男人,护士重重关上门,出去了。
房间里只到下翻动纸张的声音,空调的温度适宜,费斯顿在看最近的行动报告,看来风展诺的行踪还没暴露,他还是个让人摸不到影子的幽灵。
这是好事。费斯顿在看的时候这么想,同时还有种难以形容的失落,这是第几次,那个杀手像阵风似的从他身边席卷而过,扰乱一切又彻底消失。
看来逃跑是幽灵所擅长的,他最擅长从别人的眼皮底下溜走,冷笑了下,费斯顿的思绪集中到手里的报告上,但很快又游离了。
昏迷前的情景历历在目,那个颀长的身影,站在阴影之下,也随时都能站出来,他选择和他并肩作战,还有那双微微颤抖的手……
报告的纸张边缘卷起,在费斯顿手上皱成一团,刚毅的面容上眉头紧皱,显得有几分沉重。
病房外有人来人往的脚步声,这家医院人很多,费斯顿必须尽快回到ST小组,以免引起一些不必要的意外,风展诺是帮助了他们小组,但这未必能让所有人都放下对他的敌意。
一阵急促的奔跑声,外面好像有了什么麻烦,病房的门忽然打开,进来一个穿着医生白袍的人,“看来你没什么事。”
费斯顿猛的抬起头,几天不见,面前的人还是那么潇洒从容的样子,他说的轻快,站在原地,呼吸却急促,穿着医生的白袍作伪装,梳到脑后的头发凌乱了。
他是跑来的,无法掩饰他的焦急。
风展诺喘着气,费斯顿看着他,两人对望,时间似乎在这一刻停止。
费斯顿忽然从床、上下来,他伸手去扶,接着被一个吻夺取了呼吸的能力,胸腔里的空气逐渐抽离,费斯顿拉着他的手臂两人贴近,他伸手,碰到费斯顿背后的伤口,吻住他的人发出一声痛楚的闷哼,但这个吻并未停止。
不断深入的探索似乎永无止尽,费斯顿搜刮他的所有反应,口腔里的唾液近乎干涸,引起更多渴望,活生生的费斯顿,和记忆中一样的吻,不过是几天,竟然有种失而复得的错觉。
按在费斯顿颈后,双手收紧,风展诺啃咬他的嘴唇,含住他的舌尖,他们的吻在病房里一发不可收拾,费斯顿的双臂牢牢的锁紧,双方都几乎在这一吻里窒息。
老天,这不过是个吻,风展诺在心底呻、吟,他差点控制不住自己,在他背上把摸的双手仿佛想这么穿透他的身体,触及到他的灵魂,直到他们双方都快无以为继,恐怕再发展下去就要直接倒向病床,费斯顿放开手。
“你走了,为什么又回来?”
“你恢复的不错。”平复呼吸退开几步,风展诺快速的走到窗前把所有窗窜都拉上,到门口锁上门,又将房间里所有仪器设备检查了一遍。
他的动作迅速,费斯顿从他的行动中察觉到异常,“怎么回事?”
“有人要杀你,你说怎么回事?”同时检查了病床,风展诺看到枕头下的便条,把号码放在费斯顿面前,“你在医院里得到的待遇一定不错,有人还留了专线电话给你。”
这种似笑非笑的表情费斯顿并不陌生,拿过那张纸条扔进垃圾桶,他坐回床、上,“现在可以说了?”凯撤的微笑,似乎看透一切。
“嘿,别得意。”面色一整,风展诺在床边坐下,肃容相对,“得到消息,也许来的不是一个人,就算你是费斯顿,能24小时戒备吗?有人要杀你,这不是开玩笑!”
费斯顿高兴他的反应,但明显还有某种不同的想法,“杀手只会杀人,从不救人,和赫卡忒闹翻,现在又来捉醒我,这对你没有任何好处,现在你的警告我收到了,我会让人加派人手来这里,24小时在FBI的保护下,你还需要担心什么?”
穿着病号服,但费斯顿的气势没有被削弱多少,他还是那个凯撒,风展诺醒悟到自己的失态,站起来仰天吐了口气,“说的对,你可是费斯顿·凯达,是我多事了。”
摊手笑了笑,他走到门前,身后传来费斯顿的声音,“这次你走,我不挽留你,你去中国、摩洛哥,西班牙,随便哪里都好,总之别落到我手上,别在芝加哥。”
风展诺倏然回头,“什么意思?!”
“这是你的电话。”费斯顿从床边的抽屉里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