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后面还要一同竞争郡学那三个特殊名额。
为了这个,他们也不会说出自家弟子的真实水平。
诸葛云疏看着其他两家镇学夫子讨论的热火朝天,而自己夫子却坐在那里游离在外。
不出意外,要有夫子坐不住了。
“王兄,你家的三位弟子读到哪了?”秦霜玉前面的夫子笑着问。
他觉得云水镇镇学这位王兄很怪,从不会主动搭理他们,虽然只接触那么几次,但是直觉告诉他此人不简单。
这位夫子话音一落,其他人连忙竖起耳朵。
王夫子似笑非笑地看向他:“最近,才接触五经。”
没毛病,确实是最近才学,他还不至于说谎。
其他镇学夫子及其弟子一听,立即松了口气。
按照他们的语言艺术,说话留一步,既然说是‘才接触’,那估计最多就读完了《周易》。
而此时,秦霜玉眼神复杂地看着诸葛云疏。
她可不信云水镇镇学夫子的话,要知道,在县学联谊那次,她与诸葛云疏比试诗词接龙,此人接诗,从不带犹豫,其中还有一些她没听说过的。
回来后,她把记忆中没听过的诗词写下来,一一去藏书阁查阅,发现不少是五经里的内容,甚至还有出自《离骚》这样的长篇抒情诗歌。
还有一些她怎么都查不到,去问夫子,夫子同样摇头称从没见过。
秦霜玉在想,这个八岁的云水镇镇学小弟子,估计是她郡学特殊名额的最大竞争对手。
可她不知道的是,诸葛云疏根本就没想过这三个名额。
半炷香的时间,各镇学想打听得消息也都打听的差不多了。
只见云土镇镇学一夫子道:“都是我们这些老家伙在聊多无趣啊,不如看看这些小弟子有什么想讨教的。”
说完,看了眼王夫子:“王兄,不介意你的宝贝弟子,帮我们这些老家伙的蠢徒,解惑一二吧!”
他的话音一落,诸葛云疏就见那些夫子身后的弟子和最靠近武台的弟子快速从怀里掏出一本小册子。
以她小数记录法二点零的视力,上面写满了问题,密密麻麻的。
诸葛云疏、王怡和张皓默契对视一眼,都从各自的眼中看出了战意。
没办法,既然这些人想看她们笑话,那岂能坐视不理。
“可。”王夫子道。
他觉得这些老东西很是虚伪,不就是冲着这个来的,还在这里说些有的没的。
他家弟子们的时间可是宝贵得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