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看向他,他正把下巴搁在自己的手臂上,吧嗒吧嗒地眨巴着眼睛。
“你爸爸是不是骂你了?”
“为什么这么问呀?”
“你看起来很不高兴。”他轻轻地说:“反正他早就不要你了,以后不去看他就是了。”
“他也没骂我。他只是生气,觉得我结婚没告诉他。”
他从鼻子里重重地哼了一声:“告诉他?自己的孩子谈恋爱了,做爸爸的怎么不会关注一下?平时星星班上有男生跟她关系好,那个变态还知道关注一下呢!他根本就是故意这样说你,想让你觉得是你自己不对,这样他在道德上就没有错误了。”
我其实是个很俗气的人,譬如,他现在说得这些,我就很受用。
“谢谢。”忍不住抱住他。
他却嘶了一声:“好疼!”
“呃……”
我连忙松手,他吃力地探向后背,皱起了小眉头:“老婆,我的后背好疼呀。”
“是被我挠的,你别再摸了,把药都摸掉了。”
“你为什么挠我呀?”他的单纯救了我一命:“跟他打架了吗?”
“是啊。”我借坡下驴道:“我不高兴,他还说风凉话,我就挠他了。”
他乖巧地点头:“但是老婆,你不能跟他打架,他很粗鲁,而且你也打不过他。”
“知道了。”我说:“你趴好别动,我再给你上一遍药。”
他点了点头,我重新给他上药。
过了一小会儿,他忽然“咦”了一声,动着鼻子使劲地嗅,一边问:“什么味道呀?”
我诳他说:“我身上的香味。”
他不信,又使劲地嗅了嗅,下了结论:“好像嗯嗯嗯的味道。”
“那怎么会有味道吗?”房间里的确有一股很难形容的味道,他的表述也挺准确,就是那什么产生的。
他没再吭声了,我继续抹药。
又过了一会儿,我突然觉得后脑勺有一阵冷意,心里开始砰砰跳,僵硬地动了动脖子,用眼角的余光看过去。
果然繁音正盯着我,目光有点凌厉。
难道小甜甜也要打我?
大概是因为我已经被欺负成了惊弓之鸟,一时间忘了要跳下床跑,而是不断得往后缩,直到“噗通”一声缩到了床下。
尾椎骨险些被摔炸,我痛得直不起身。
床上却传来狂肆的大笑声,简直吓得我肝胆俱裂。
我坐在地上打了一会儿抖,繁音终于收敛了那放荡的笑声,趴到床边,面带微笑:“疼么,小灵灵。”
这货到底是哪个?
我好乱,头好痛。
“以后还敢不敢挠我了?”他捏起了我的下巴,眼里绽放着变态的喜悦:“嗯,我的小娇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