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胡扯吗?谢大人还没入京呢,你不觉得这说法根本不合理?”
“或许是赵大人府上的人传出来的,据说谢征就要入京了,难不成不是皇上召见,而是为了新欢才回来的?”
“我也听说了,说是皇上派人亲自去接谢大人回来,转念一想,他谢征哪里有那么大的能耐,搞不好是那位女子的把戏。毕竟,冬天京城可比那鬼地方暖和多了。”
“啧,谢大人的桃花真是令人羡慕,都这把年纪了还如此风流,是我我也喜欢远离朝堂,江湖美人,潇洒快活。”
“也不知道那女子相貌如何,是哪家女子,竟然如此痴情。”
“据说来头很大,是神秘的江湖组织,绝非空有美貌的闺阁女子,二十出头的年纪,却很有见地,没有随便找个人嫁了。”
“那如今遇到了谢大人,岂不是要死缠烂打,非他不嫁?”
“狭隘,你怎么不说是非要招婿呢?”
“谢大人上了年纪,就算没有大腹便便,但也不比当年。我朝的年轻才俊多之又多,本公子长得也不赖,为何我就没有此等艳遇?”
“嘿,瞧你那色里色气的眼珠子,肚子里没墨水就算了,一开口就狂的没边,人家见过世面的女子,哪个会瞧上你,除非瞎了眼。”
“喂,怎么说话呢?不会说话要不舌头给你割了?”
说着说着,二人红了脸,指着鼻子互骂。
“给你脸了是吧?别以为你爹在刑部就敢如此说话,信不信我明日就让他丢了乌纱帽?”
“哟哟哟,不得了,还没喝呢就糊涂了。咱们都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蹦跶不了几年了,还是乖乖的喝你的酒,少装大尾巴狼,小心掉沟里。”
“砰!”男子掀翻桌子,“你再说一遍?”
旁边大厢房里玩世不恭的各位公子打了起来,场面越来越热闹,吓得一旁的姑娘们起身跑出了屋子。
张承宣站在走廊上,神色如常。
一旁的女子抬起帕子沾了沾眼角的泪痕,无比感激的望着他。
“公子,您的大恩大德小女子无以为报,以身相许公子也不愿,那么多赎金我日后一定会还你。不知届时我该如何寻你?”
张承宣回神,“不必还我,出银子的人另有其人,她的名字叫宋春雪。”
说着他快速走下楼梯,“尽快收拾东西离开,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踏踏实实过日子。”
“多谢恩公,多谢恩公。”
……
华灯初上,夜幕降临。
赵府,梅园。
“扣扣扣。”
韩道长刚盖着锦被躺在暖阁的窄炕上,准备歇下。
窗户被轻轻敲响。
他睁开双眼,“进来,没有别人。”
很快,张承宣悄无声息的走进屋子。
“哟,恢复的很好啊,就连当初闭关时的损伤都修复如初,看来那泉水真不一般,你运气不错。”
韩道长微抬下巴,“喝口茶再走,自己倒。”
张承宣脱掉鞋子坐在他对面,撩起道袍宽大的袖子,“赵大人不会过来吧?”
“不会,我们刚喝过酒,各自回屋休息了,老子又不是断袖,时时待在一起算怎么回事?”
张承宣勾唇一笑,拿起暖炉上的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
“不是断袖就不能时时待在一起了?有人就是腻歪,何况你本是蛇,向来怕冷,不冬眠也不找个火气重的人缠着,晚上睡得着吗?”
韩道长挑眉,“管得着吗,老子道法高深,不怕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