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国外谈个生意。”叶行洲随口说。
祁醒:“今天吗?今天过年啊……”
叶行洲:“所以是去国外谈。”
祁醒心神微动,隐约生出了一个念头,他没有问叶行洲去的是哪个国家:“那你先休息吧,下了飞机再给我打电话。”
那之后一整个下午他都心神不定,不时看手机,一直到入夜。
叶行洲的电话进来时,已经是晚上十点:“祁醒。”
“你在哪啊?”祁醒开口就问。
叶行洲轻声笑:“新年快乐,去窗边看看。”
祁醒快步走去窗边,抬头的刹那,远处山上蓦地有礼花弹冲天而起,在墨色夜空下绚烂炸开。
烟火璀璨,如流星闪耀,如银河倾泄。
祁醒足足愣了半分钟,电话那头的人问:“好看吗?”
祁醒:“你安排的?”
叶行洲:“嗯,也是爱你。”
祁醒深吸一口气:“……你在哪里?”
“别问了,”叶行洲提醒他,“不想坚持了这么久最后白费,就别问。”
祁醒怔怔无言,如果叶行洲说出来,他可能真的会跟之前一样,不管不顾地跑出去跟他见面。
山上的花火雨仍在继续,斑斓色彩映进祁醒的眼瞳里,他激荡起伏的情绪逐渐平复:“这次又会放到几点?”
叶行洲:“凌晨一点,规定只能放到这么晚。”
祁醒笑了:“你真是来跟人谈生意的吗?别是特地就为了来给我放一场烟花的吧?”
“都是。”
“叶行洲,我以前觉得你不懂情趣,看来是我的错。”
“嗯。”
“再接再厉。”
再冷酷无情的人,一旦动了心,都会变得与众不同。
单看有没有这么一个人,能让他动心而已。
如果要让祁醒来评价,暴君的浪漫,土是土了点,他确实吃这一套。
“我怎么觉得,你比以前会哄人了?”
祁醒想了想,应该是从他出来念书以后,叶行洲终于坦诚直白了,不再一直跟他较劲。
每日每夜的陪伴是爱他,万里奔袭来为他放烟花是爱他,不想他的辛苦白费忍着不见面一样是爱他。
叶行洲的“爱你”两个字,确确实实是用心在履行。
“今天高兴了吗?”叶行洲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