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二楼,震耳欲聋的音乐声小了不少。
胖子叫图框,早些年做海外生意的,后来遇到暴风雨,十几船的货都糟蹋了,为了资金周转买房买车抵押贷款,后来借到到信泰盛维工作的弟兄上,暴雨夜图框在楼下等着弟兄下楼,却一直等不来人。
也是在那个时候遇到的宋知亦,男人做工精良的漆皮鞋滴水未沾,看了眼窗外被淋得落汤鸡的图框,让保安将人放进来。
叶特助附耳在他身边道:“是个早些年做丝绸生意的商人。”
宋知亦问明了图框的来意,二话不说将钱借给他。
后来,图框靠着这笔钱还清欠款彻底不做海外生意了,索性在这半山腰开了家酒吧过日子。
包厢里灯光暗淡,图框看了眼不远处的林纯熙,有些欲言又止。
“说吧。”宋知亦落了坐,顺着图框视线的方向看了眼,手指搭在玻璃杯壁:“不是外人。”
图框放下心来。
“你一直让我盯着的苏家那边有动作了,宋家的棉麻厂不给供货后苏钰先是找了附近的小作坊原材料顶上,但是那批布料我查了,不合格,甚至连上品都算不上。”图框说着将手里的塑封袋子放在桌子上,小小的一块丝绸在灯下泛着光泽,但是不难看出其做工粗劣,“甚至这批服装,都是按照原定价格出售,的以烂充好。”
这也是图框前几天摸到苏北一番打探得出的,这一小块料子是在厂子的撕下来的,被人发现了,幸亏图框跑的及时,不然还真不一定能有命出来。
林纯熙坐在屏风后的沙发上,有穿着休闲西装的服务生进来给她端了个果盘。
那男生画着眼影很重的妆,满身香味,西装松松垮垮的。
别人穿西装真的不及宋知亦的万分之一好看,林纯熙想着用小叉子吃了一块草莓,酸酸甜甜的。
她吃了几口水果,有些无聊,凑过去摆弄桌子上的东西,骰子纸牌什么都有。
正研究着,头顶响起男人的嗓音:“想玩?”
她点头,看到宋知亦在她对面的小沙发上坐了下来。
包厢里有些热,他脱了外套挂在椅背上,里面的白衬衫袖口有些松散,莫名地带了几分慵懒。
“ntrollablega。”
失控游戏。
随即纸牌均分为两组,按照花色王冠自定等级顺序,按照次序出牌,当对方要不起时要接受失控惩罚。
他指尖把玩着手里的纸片,黑眸牢牢擒住她,低沉嗓音缓缓道:“低级惩罚自定,输家要答应赢家任意一个条件。”
“好。”她一口答应,在棋牌上她还算是颇有天赋,甚至连林则诚都常常输给她,随即想起什么般问道:“低级惩罚是什么?”
他从茶几边的柜子里拿了一提威士忌,玻璃瓶身,橙色的液体。
又从旁边的小柜里取了只玻璃杯,开了一罐低度数的鸡尾酒倒进杯子里,推到她面前。
“输家喝酒,我输了喝一瓶,你输了喝一口。”他唇角挂着懒洋洋的笑,“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