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被周京墨碰过的东西,所有沾染过周京墨的东西,她都用尽全力的去毁坏。
但她并没有感觉到痛快,痛苦与愤怒在她的心房内翻搅,她满脑子想的都是该怎么破坏掉这场婚礼,让这场婚礼变成一个噩梦。
然后把周京墨重新拽回自己身边,哪怕是用最血腥最残忍的手段。
她或许可以把周京墨抓起来,将他的骨头一根一根折断,看着周京墨在痛苦中挣扎却没有办法逃离。
再也。。。。没有办法逃离。。。。。。
姜意欢耗尽了所有的力气,跌坐在地上。
她低头看向自己的手,手背不知道什么时候擦破了,血迹已经干涸。
她又抬起头看了看被她砸的一片狼藉的客厅,勾唇笑了,那笑声没有丝毫温度,在废墟中回荡令人毛骨悚然。
她究竟为什么要喜欢上一个恶魔呢?
为什么要饱受他的摧残,甘愿把自己变成一个怪物。
究竟是。。。为什么。。。。
姜意欢闭上眼睛,感觉有什么温热的东西顺着脸颊滑落,她用手指碰了碰,才发现那是眼泪。
她怎么会哭呢?
她好像还从来没为周京墨流过眼泪,既然从来没有过,那这一次就也不该有。
她晃悠着从废墟中站起来,去楼上洗了个澡,并打电话叫来几个家政来收拾房间。
八点的时候,姜意欢出门去找钟离。
钟离一见到她,就注意到她手上的伤口,“怎么回事儿,跟人打架了?”
“没有,不小心擦破的。”
“要多注意呀,马上第二场比赛了,受伤了多影响你发挥。”
姜意欢笑着说,“我就是只有一条胳膊,开的也比那帮人好。”
钟离朗声一笑,挽着姜意欢的胳膊走进酒吧。
这时候正是酒吧热闹的时候,乐声震天,灯光闪烁的让人晕眩,舞池里不少穿着清凉的男男女女在疯狂摇晃。
姜意欢今天没什么心情,便要了一杯鸡尾酒跟钟离坐在吧台闲聊。
“京墨哥把组装好的车子送来了,你明天要不要去试试手感?”
“再说吧。”
钟离拿吸管戳着杯子里的冰块,又问,“不过京墨哥怎么把你的车也送到我这儿来了,你们这段时间没联系吗?”
姜意欢握着杯子的手发紧,淡道,“没联系。”
说完,她把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朝小酒保勾了勾手指,示意再来一杯。
钟离嗅到不寻常的气息,凑近问,“吵架了?”
姜意欢冷笑,“算是吧。”
姜意欢总跟周京墨拌嘴,钟离以为这次也是一样,便没放在心上,又把话题就扯回赛车上面,“你明天跟我去试试车吧,配置超棒,真不愧是京墨哥出手。”
姜意欢接过酒保递过来的新酒,兴致缺缺,“去看看呗。”
“那我明天来接你,还有个事儿,你怎么得罪塞纳了?”
姜意欢皱眉道,“我没得罪他啊。”
她都没见过塞纳,上次比赛也藏拙没有去分塞纳的蛋糕,怎么可能得罪他。
钟离也觉得奇怪,“那我怎么听说他在到处打听你。”
“你在哪儿听说的?”
钟离没什么心眼,直言道,“京墨哥给我送车的时候告诉我的,他说塞纳在到处打听你,让我提醒你小心一些。”
姜意欢冷笑一声,只觉得周京墨虚伪到极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