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阎天邢才恋恋不舍地松开她。
现在的身体和场合,都不适合深入,不然绝不可能轻易放过她。
墨上筠吸了口新鲜空气,让少氧的肺部得到缓解。
几秒后,她不可置信地盯着阎天邢,“你是伤患,还是我是伤患?”
察觉到他身上有伤,墨上筠一直不敢乱碰他。
结果被他将主动权掌控得死死的。
墨上筠摸着红肿的唇,由衷地觉得——自己亏了。
“我。”
阎天邢一本满足地蹦出一个字。
墨上筠被他气笑了,张口就讽刺道:“了不起,您还记得呢?”
懒懒地抬了下眼皮,阎天邢将手搭在她的肩膀上,一副大爷的口吻说道:“扶我坐下。”
“……”
心里念了‘这么作的男人是我自己选的’三遍,墨上筠长长地吐出了口气,终于是冷静地把这位欠揍的大爷扶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他刚一坐下,就听得墨上筠道:“衣服脱了。”
“这么急?”
阎天邢抬起头看她,似笑非笑的,眼里满是戏谑。
“操。”墨上筠明白过来,当即没好气地吐槽道,“等你磨磨蹭蹭地跟我讲完你的伤势,天都得黑了。”
阎天邢却面不改色道:“墨小筠,你给自己找理由也这么理直气壮的吗?”
“……”
墨上筠的手指骨节咔擦作响,带着涔涔杀气,空气中充满肃杀和危险。
阎天邢却坐得端正,懒懒看着墨上筠,气定神闲地说:“自己来。”
“……”
停顿三秒,墨上筠再三劝自己冷静。
行。
她,忍!
阎天邢外面穿着一件外套,里面是一件衬衫。
外套很容易脱,阎天邢也没有为难她,她让抬哪只手就抬哪只手,没有半点磨蹭的举动。
但是脱到T恤的时候,墨上筠就自己顿住了。
衬衫除了沾着一些草药,还有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