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花白(十四)
此际天寒,正宜红泥小火炉,温雪煮酒话青梅。
沈莺窝在沙发里,盖着毯子读书,佣人正在一旁用毛刷清洗香炉子,满屋子都是沉沉的寒松木香。
姆妈烧热了壁炉,里头的火焰冒出几点火星子,时不时发出木头燃烧的滋啦声响。
沈莺喝了点小酒,脸颊红扑扑的,有些昏昏欲睡。此时醉意已经上来,但还是强撑着把书念完。
她捧着本国外诗人叶芝的诗集,低声呢喃,Whenyouareoldandgreyandfullofsleep,Andnoddingbythefire,takedownthisbook。。。。。。
读着读着,就靠在沙发上打着盹睡着了。
朦朦胧胧之际,好似落入谁的怀里,那人从雪天里走过,身上带着寒意。他将自己放在柔软熟悉的床上,那人给她盖好被子,她就陷入了深深的梦里。
等沈莺醒来,已是日暮西头,夜幕降临。窗外的雪不知什么时候小了,飘飘簌簌的落着。
她一觉睡得黑甜,醒来时还有些迷蒙蒙的,瞧见床边坐着一个修长高挺的人影。
那人背对着她,逆着光坐在床头,捧了本自己先前看的叶芝诗集,安静地翻阅着。
程十一低垂着乌黑的眼睫,随意搁在书页上的手指修长分明,洞庭湖赊下的一抹月色似的。想到就是这样一双手曾经游走爱抚在自己身上作乱,给予她欢愉和快意,沈莺眼梢晕红,下面也不自禁淌了点水儿出来。
沈莺把手从锦被探出来,纤纤玉指不安分地绕过他的腰,极其自然的放置到那人腿间,不怀好意地捏了捏。
那人却是半分眼色都不曾给她,恍如不觉,手下又是平静地翻了一页书。
沈莺从被子里钻出来,跪坐在床上,整张身子紧密贴近他后背,从身后环着那人腰,一只手却朝前头滑过去揉他那物。
沈莺趴在他背上,把脑袋搁在他肩上问他,十一爷,这书您觉得好看吗?姑娘刚睡醒声音软绵绵的,勾人的紧。
沈莺轻轻浅浅的呼吸灼在他耳廓和后颈,化作一股热流一股脑的往下腹淌去。程十一不动声色,眼瞳里似覆了狼的魂儿似的,幽暗不明。
话还未说完,沈莺只觉得天翻地覆一阵,被这人从身后捉过来抱在了他怀里。
沈莺侧坐在他腿上,那人一手圈住她,一手拿着书继续看着,沈莺窝在他怀里望着这人的脸,只觉得好看得不似凡人。
那人捧着书,一字一句缓慢温柔地给她读,Whenyouareoldandgreyandfullofsleep。。。。。。。
沈莺怔然的望着程十一,他薄唇轻启,嗓音沉沉,半张脸浸在昏黯的烛光下,有种别样的性感。
不知是情人眼里出西施的缘故罢,她只觉得这人讲英文都比旁人的要好听。
她搂着他,朝他上下滚动的喉结舔去,留了点香津,又舔他耳廓,书有甚么好看的,有我好看吗?
话音刚落,气氛忽然冷凝下来,四周顿时寂静无声。
程十一将手中的书搁在床头,垂下眸子平静的看着她,面上不带甚么情绪,眼睛黑漆漆的,目光沉沉,像一张大网,下一秒就要将她捆住就地正法。
沈莺却不怕,引火上身不自觉,反倒起身跨坐在那人腿上,一双胳膊搂住他脖子上下动起来,隔着裤子自顾自的拿下面磨他,腰肢款款摆动,生怕这火不烧到自己身上。
那人端的厉害,面上瞧不出甚么波澜,可下边那物什却不像本人那般平静,已经昂首挺立的抬起头,硬的像根铁杵,隔着裤子都能感觉到那股滚烫的热意。
沈莺咬开他的衬衣扣,往他锁骨处舔弄着,下边的水儿一波又一波,把程十一的裤子浇的没法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