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雅说:“如果未达到,我们预期的效果,本公主也会留下她的。秦无衣的潜能好似一块璞玉,需要去打磨和雕琢,方能成为一位极品的人才。”
锦奴说:“公主,秦无衣可是个汉人,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能为公主忠心、所用吗?”
小雅淡淡一笑说:“非我族类,就不能为我们所用呢?唯才是举!本公主定能调教出为我所用的‘非我族类’。小小秦无衣不仅聪慧机敏,还会谙懂人心。她对杨书的信任,就是杨书对她以诚相待的情义。我们为何就不能做成第二个杨书呢?”
锦奴说:“公主考虑长远,利在全局。锦奴必定会对待无衣如姐弟般。”
小雅点点头。
京城。
崇文坊里一座高门大宅,王府额匾高悬烁金。
杨书进了王府,直接地被人迎进了书阁。
一身儒雅风度的王先河见到杨书时,合起了手中的书册说:“书儿来了。”
王先河年近五旬,黑须净面,身形文雅,仪态风度翩翩。
杨书恭敬地向王先河行了弟子礼说:“先生安好!”
王先河说:“你此去泾州一行,家兄已寻到了。之前向你提出的那件事,你可有了计较?”
杨书说:“学生思量后,进‘间学谷’,怕学得不力,有负先生的赏识之恩。”
王先河说:“你有一身书雅气质,学识内涵由内而发的气质。恰恰这身气质掩饰了你一身上乘的功力。你思维活络,善于应变。进了‘间学谷’,只需半年,那时的你于国于已,都是重任在肩的国之栋梁。”
杨书说:“学生听从师命。”
王先河说:“你是为师最为赏识的细作之才。此去泾州可有什么发现的?”
杨书说:“泾州是疆防边城的重镇州城,又是军事要塞,更是我大棠国西北的门户。若泾州这一门户被打开了,只要对西北军事要塞熟悉个一二,若塞外有意我大棠的江山,就可以直接危及到京城的安危。京城安危如何,关键在于守住泾州这座门户。”
王先河认同地点点头。
杨书说:“学生此去泾州,暗查到,泾州内有各国所来的探子,可学生并未嗅到有什么异样!”
王先河说:“边关看似气象一新,实则暗流涌动着一些危及,大棠国安危的行动。细作的猖獗必会带来国家政局的不稳。所以,细作之术,引起了他国们的重视。善于操纵五间之术,不仅仅要有权势之借、运筹闱幄之谋,更是要有着外人看来,微不足道的他山之石的人才,往往能在危局中,起到四两拔千斤的作用,能在危难之时,力挽狂澜。但是,这样的人才难得啊!”
杨书想起了无衣思忖道:“他山之石可以攻玉!确是不可小视了他。”
王先河说:“善用之才,才会善用之人。可叹你师弟迂腐不化,住在‘鹤鸣’里耕读余外,就是如何闭门造车,自娱自乐着。”
杨书笑了笑说:“先生,学生将去看望师弟。”
王先河说:“也好。要进‘间学谷’了,你们师兄弟见一面吧。”
杨书出了王府,走出城外,直奔郊外。穿过蜿蜒小溪,翻过一座小山,躬身走过一片树丛。鹤鸣之地豁然现在眼前。五间草房横立在田野上,屋前一片待翻新的田地,地旁有一块水塘,水塘不大,但水塘里的水量足够滋润了这里所有的耕地。水塘之水来自树丛之中,只见水流,不见水溢。向塘内深望,可见鱼儿趴伏在塘底,很是悠哉闲态。屋后一片桃李之林,并夹杂了几株梅花的盛开,树旁几垄菜地长势喜人。灶屋之旁的鸡舍处被打扫得干干净净。这一处虽无风景优美,却是风和日丽。
屋内,王朴玉俊俏之容,修长之姿,正围炉而坐专心看书。
杨书进屋说:“师弟,我的动静如此之大,你竟没有察觉出。不怕有歹人进入你的鹤鸣吗?”
朴玉惊起,见是杨书,笑着说:“师兄,你来了。师兄的轻功越来越悄然无声了。鹤鸣是按着八卦之形设下的,岂是人人能进得入的。”
杨书问:“新年在即,还不准备回府吗?”
朴玉说:“自然是要回府的。除夕团圆!人间正道嘛。师兄见过义父了。”
杨书说:“见过先生了。你一直住在这里,可想过之后有何打算呢?”
朴玉一笑说:“我可是迂腐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