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着没事,曹洪便去码头叫上欧阳山等几个晚辈,一起去到梁家叙旧,把老爷子乐的直拍巴掌,连忙让娘子张罗宴席,然后把儿子、闺女都叫到跟前,相互介绍之后,少不了又是一通吹嘘,将场面搞的其乐融融。
一直热闹到下午,曹洪等人才告辞离去,梁大元则把三个儿子叫到堂中,让他们说说一日感受。
老大梁烈不说话,老二梁衡、老三梁龙互相对视一眼,显然不敢打头发言。
无奈之下,梁大元干脆让梁龙先说,至于老大,可以让他多想想。
梁龙挠挠头,表示这帮兄弟挺厉害的,上午比试身手时,自己居然次次落败。
梁衡笑着告诉小弟,你还是历练太少,光凭那几招几式,哪是人家正经镖师的对手。
梁龙好武,但在两位哥哥的呵护下,几乎没机会经历杀场,无论是狠劲,还是应变能力,都有不少短板。
梁烈让三弟说正经的,打打杀杀的事,以后会找机会让你历练,只是母亲那边,还得你自己去说。
梁龙表示自己没啥可说的,反正这帮人挺厉害的,比咱们河帮强。
梁大元又看向梁衡,让他谈谈感想。
梁衡细思片刻,说出心中想法。
曹叔他们千里赴京,随身护卫的镖师是不是太多了?还有就是船只,从来都是分段雇船出行,像曹叔他们这种自带船只的,可是少之又少,也不知所图为何?
两厢计算下来,跑这么一趟长途,耗费有些太大了吧?
还有一个问题,就是他们那边的船型,与咱们淮安的船型明显不同,这在盗匪眼中,可不就是案板上的肥肉嘛。。。。。。。
带了这么多高手,从头至尾用的都是自家船只,曹叔做的,可不是一般的小生意。
船中物资,怕是难以想象。
听梁衡说出判断,梁大元满意地点点头,却没给予解答,而是看向老大梁烈,示意他说说想法。
梁烈苦笑一声,直接向父亲发问,是不是还想着帮人家护卫呢?
梁大元皱起眉头,让他说自己的想法,别整天琢磨别人。
梁烈认为帮忙可以,哪怕是当无名英雄也行,关键是人家不需要,咱们何必硬往上贴?
说来说去,总要给自己找个帮忙的理由吧?
作为晚辈,梁烈并不想质疑曹洪的态度,但作为此时的河帮首领,他也不认为父亲的主意就是对的。
既然各人有各人的路子,咱们已经尽到朋友情谊,相关告知、建议,该提的都提了,若是再自作多情,就有些不合时宜了。
面对老大的说辞,梁大元长叹一声,表示你这几年上下联络,干的有声有色,怕是有些飘了。
说的好听点,我们在运河上,也算一号人物,说的难听点,我们不就是官府下面的一路打手嘛,运筹的好,才有了如今的宽宅大院,可人生无常,谁又能事事顺遂呢?
我的那些老兄弟们,不都沉在运河里了吗?
你是老大,你说说看,等到咱们梁家河帮分崩离析的时候,你,你手下的那帮兄弟们,还有咱们这一大家子人,又该何去何从?
曹洪千里赴京,身旁有举人护持,京城有高官呼应,若不是有蓟镇老友这层关系,你们就是想贴,就真的能贴上去吗?
现在不是福瑞昌需要我们梁家,而是我们梁家,务必要抓住这次难得的机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