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诗睁开眼睛,就看到戴着金色面具的男人正在喂自己喝水,她果然没猜错,这个男人就是暗先生。
那天晚上,救了她的那个男人,也是暗先生。
“谢谢你,暗先生。”南诗哑着嗓音道谢,“那天在会所你救了我,今天你又救了我……”
“别这么客气。”男人刻意压低声线,“现在感觉怎么样?好点了吗?”
南诗点点头,“好多了。”
就是外面那个灵堂的场景,还是在她脑海里挥之不去,闭上眼睛,还是能想到梁昊的那张黑白照。
她想,在未来一段时间内,会成为她的心理阴影。
“外面那个灵堂我已经让人拆掉了,你要是觉得害怕,我可以重新给你找个房子。”
南诗摇摇头,“不用了。”
暗先生已经帮了她很多,她不想再麻烦他了。
“对了,我有件事要跟你说。”南诗的表情突然认真起来,“你昨天在会所打了丹尼尔,他还在医院里,可能要起诉你,所以你最好先去躲躲。”
躲躲?
话音刚落,她就听见男人冷嗤一声,语调很是不屑,“别说A市,就是整个华国,也没有我动不了的人。”
男人的态度很嚣张,南诗却不由得为他担心。
南诗愁的不行,“丹尼尔来头不小,我觉得你还是小心点,你打了他,他不会放过你的。”
男人压低声音,沉得令人心惊,“好了,这件事你别管,休息吧,我先走了。”
下了楼,小区门口正停着一辆黑色宾利,男人打开车门上车,周北正坐在驾驶座上。
“厉总,刚才我去查了,灵堂这件事,是梁太太搞的鬼。”
“不安分。”厉墨时嗓音冷的如同寒霜,“梁氏倒了,梁家人也进去了,她活在这个世界上,恐怕也没什么意思了。”
周北点头,“厉总,我明白该怎么做了。”
做了厉墨时这么多年的特助,周北已经能轻松揣度厉墨时的心思了。
既然活着没意思,那就不用活了。
厉墨时降下车窗,点了根,火光在黑夜中闪了闪,“丹尼尔那边怎么样了?”
“我给他送了两个女人过去,又跟他讲了下其中的利害关系,已经安抚好了,他不会再去起诉了。”周北回道。
“算他识相。”厉墨时冷嗤一声,弹了弹烟灰,“这件事别告诉南诗。”
“好的。”
周北知道,厉总正在用这件事威胁南诗,自然是不可能让她知道真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