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元冷嗯了一声,魏昭岚便迫不及待的从她怀抱里起来,去看看楚元冷到底给他买了些什么。
魏昭岚一样样的将包装拆开看,急切得像是有人要跟他抢似的。
魏昭岚看到都是些零嘴和绸缎后,虽然是开心的,但也有些淡淡的失落,他还以为会是一些特别的呢,唔,就好比上次楚元冷送他的花?
魏昭岚还看到一个奇怪的东西,是他从来没见过的,他盯着看了一会儿,隐约猜测这应该是玩具。
魏昭岚在试着玩了一会儿后,果断下了定论,这实在是件太费脑子的玩具了,他居然解不开!
楚元冷见他有了恼怒之色,连忙道:“这是七巧锁,我教你解。”
她手把手教魏昭岚,还特意示范了好几遍,但魏昭岚在看完后,没学会半分,便已经觉得眼睛开始出现重影了,连忙叫楚元冷停下来。
“慢点,再慢点!”魏昭岚夺过楚元冷手里的七巧锁,丢到了一旁,一边揉眼睛一边软声道:“明日再教我吧,我觉得没有个把月,我应该是学不会了。”
真的是太难了,对于他来说,魏昭岚说完后害怕楚元冷继续拉着他教,立马飞快的滚进了被窝里,把自己完完全全的隐藏在了被子里,成了个小团球。
个把月?楚元冷摇摇头,她应该是没有那么多时间了,大概就在这几日,她就要回南奉了。
魏昭岚愿意跟她回去吗?
楚元冷心中思绪万千,魏昭岚与苏太后分庭抗礼,境遇却算得上是如履薄冰,西楚朝廷上不知有多少人盯着他的一举一动,其中有不少苏太后的人,就在虎视眈眈的等着他犯错,行错一步,便是满盘皆输。
她已确定此生非魏昭岚不娶,但若是此刻将他带回去,这意味着他所遭遇的三次刺杀,外加其他种种,都要功亏一篑,若是被苏太后得知,他的皇帝之位恐怕都要岌岌可危。
被折掉翅膀的苍鹰,与被囚禁在金笼里的南鹤并没有任何区别。
本以为被子里的小鼓包已经睡着了,楚元冷微不可察的叹了一声气,怎料魏昭岚偷偷探出了脑袋,用手指戳了戳楚元冷的胳膊,“为什么叹气啊。”
“是不是因为我不是个好学生?我明日会好好学的,保证让冷师父满意!”
楚元冷哭笑不得,“不是为这件事。”
见楚元冷没继续往下说的意思,魏昭岚扯了扯她的衣袖,打了个长长的哈欠,都将眼泪给挤出来了,用绵软的语气道:“那冷师父现在陪学生睡觉吧
。”
魏昭岚幽幽补充了一句,“没有师父,学生睡不着觉。”
见他一口一个师父和学生,楚元冷总算是露出了一抹微笑,轻拍回去他的手,“好,这就陪我的最宠爱的学生睡觉。”
楚元冷答应了,魏昭岚便安心的闭上了眼睛,楚元冷下床吹灭了烛火,返回床榻时却见魏昭岚头上还戴着她送的玉簪。
她轻笑一声,“玉簪还没取下来就睡了,也不怕晚上睡得不舒服。”
已经迷迷糊糊进入梦乡的魏昭岚无法接她的话,也不能自己把玉簪取下来,只知道他这一整天过得很是开心,远比他在楚宫里的任何一日都要快活。
素日仿佛没有任何情绪尉迟真头一次因为楚远冷的事情有些着急,如今朝堂因为有二王之乱的旧人浑水摸鱼,君上不知所踪的消息已经散播开来,已渐起纷乱之相,若不趁着这个时机回都城,原本在掌控之下的局势很有可能会有变。
君上为了等这个时机,费了不少心思筹谋布局,怎得到了收网之事,却突然犹豫了?
尉迟真觉得问题一定出现在那位西楚陛下身上,毕竟她想不出来君上会因为其他的事情而不愿意离开西楚了。
尉迟真头一次真切的感受到了男子祸水的威力,看来这位西楚陛下真的十分有手段,都将君上勾得魂牵梦遥,乐不思乡了。
尉迟真心里着急,但她是臣,总还是要听楚元冷的话,楚元冷说最迟便在这两日动身,尉迟真已经做好决定了,若君上真被西楚的狐狸精皇帝所迷惑,那她便
李千的到来突然打断了尉迟真的想法。
“尉迟姑娘!”李千见到她便扬起了一个笑容,露出了一口白牙,英俊的年轻男子穿着一身黑衣,肩宽腰窄,光是站在面前便能感觉到他蓬勃的生息。
“作甚?”尉迟真眼底闪过一丝冷意,西楚皇帝是个狐狸精,那他身边的侍卫自然不是什么好东西了,尉迟真想起来李千之前也暗戳戳的对她行勾搭之事,对他就更没什么好脸色了。
“我是来给你赔礼道歉的。”李千抱着要和尉迟真好好相处的想法,忽视了她的冷脸,“我想着我们第一次见面,不是差点打起来了吗?那时候是因为发生了误会,我对尉迟姑娘是真心佩服的,上次问你能不能教我剑法,也只是随口一问,并没有觊觎你家传绝学的意思。”
李千竭尽所能让自己的这张笨嘴说得更有诚意一些。
“你如果对我有什么误会或者不满的地方,尽管跟我说,我会改的,冷姑娘跟我家公子成婚后,我想你肯定也会继续跟着冷姑娘,毕竟大家就会在同一个屋檐下共事。”
“误会?”尉迟真觉得眼前的西楚男子倒是有些深谙言语之道,袒胸露乳被她撞见,又直言想学她只传内不传外的剑法,三番两次暗示她,居然一句轻飘飘的误会就揭过去了。
“不必了,你我是永远不会在一个屋檐下共事的。”
尉迟真抬步便走,她觉得有必要再劝劝楚元冷,趁早远离这一对狐狸精主仆。
就算君上要纳西楚陛下为妃,她也要建言不要这个此人做陪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