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名弟子同应道:“不劳叮嘱,咱们自会小心。”
朱光权又道:“时间快到了,这附近还平静吗?”
四名弟子答道:“平静如常,并无事故。”
朱光权点点头,道:“那就再好不过了,诸位多辛苦,在下还须去他处传话,咱们回头再见。”
四名弟子同时施礼道:“朱兄好走,回头再见…、·。”
朱光权佯作转身,忽然用手一指门侧,轻呼道:“咦!那是什么东西?”
四名弟子俱各一惊,不约而同扭头张望,刚转身,朱光权疾探右臂,“呛”然拔出长剑。
剑光一闪,横掠而过,四名弟子连哼都没有来得及,卟通倒了两对。
朱光权沉声道:“快走!
杜伦和罗消应声纵起,直扑向门前。
朱光权低喝道:“不必开门,越墙过去,快!
三人先后腾身掠出宫墙,展开身法,轻烟似的脱出了天寿宫一口气疾奔将近十里,不闻追截声息,才停下脚步略作喘息,火眼罗滔激动地握着朱光权的手臂,气咻咻道;“朱二哥,多蒙涉险解救,活命之恩,终生感戴,小弟亲眷都在总宫,他日能得重晤,皆由二哥所赐……,”
朱光权轻叹一声,道:“愚兄何尝不是一样,你我都有亲人留在总宫,又受宫主厚恩,怎甘作那叛离负义之事,无奈被纪浪那厮仗势胁迫,不得不佯为顺从罢了。”
双尾蝎杜伦也含笑道;“咱们素知朱兄忠议,绝不是背叛之人,这次多蒙解救危难,回返分宫,定将实情呈报分宫主,代朱兄报功请奖。”
朱光权道:“纪浪那厮挟众自恃,降顺天寿宫以后,已被四燕委派为天寿宫总管,他卖身投靠固然名利双收,那些被胁迫的弟兄谁不是敢怒而不敢言,依我观察;未必全是真心降敌,只等宫主圣驾一到,定然还有人阵前反正。
火眼罗滔叹道:“宫主圣驾何时才能到呢?”
朱光权道:“二位还不知道?宫主圣驾昨夜已进驻戒坛寺,亲率本宫高手,准备一举毁了天寿宫,据说,定期就在今夜发动,可恨这消息却被纪浪匹夫出卖给四燕了……”
杜罗二人齐吃一惊,忙问道:“此事当真?”
朱光权正色道:“怎么不真,昨夜宫主密令传于寿臣前往戒坛寺谒驾,被纪浪顶替前往,直到今晨返回天寿宫,据他向四燕呈报,宫主已定今夜寅时二刻发动,那厮并且把咱们从前埋藏天寿宫的炸药布置图骗到手,一并出卖给四燕,如今天寿宫已作紧急准备,炸药枢纽已被毁坏,同时布置了狡计,要诱害宫主,愚兄忍无可忍,才决心冒险救你们一同脱身,咱们无论如何得设法赶快把消息飞报宫主……”
杜罗二人骇然失色,齐道:“事情既有变故,又如此紧急,朱二哥就应该尽早呈报宫主才对呀!”
朱光权叹声道;“我虽然有此心,无奈已蒙上不白之冤,假如宫主不肯相信,岂不—
—”
火眼罗滔急道;“有小弟和杜兄亲见为证,朱二哥忠贞绝无关碍,现在方过子夜,咱们立即赶往戒坛寺报讯还来得及。”
双尾蝎杜伦也道:“朱兄侦得如此重要消息呈报,宫主非仅不会记恨前事,一定还要记朱兄一项大功哩!”
朱光权苦笑道:“我但求重获谅宥,何敢奢望功劳,只愿能保全此身再晤妻儿,死亦瞑目。”
火眼罗滔急忙慰藉道;“宫主赏罚严明,当初朱兄是格于情势,乃事非得已,如今已表白清楚了,再说若无当初佯作顺从,又怎能获得这件重要的消息,咱们别再耽误了,快走吧广
两人极力安慰了朱光权一番,重又急急动身,绕道奔往戒坛寺。
抵达寺门,时间已近丑刻,曹克武正坐候屠龙手纪浪回报不见消息,方命火灵官陈童出寺探望,恰与朱光权等在寺前相遇。
朱光权和杜罗二人慌忙拜见,将前情大略复述了一遍,火灵官登时吓出一身冷汗,愣了好一阵,才切齿骂道:“好一个匹夫,果然被夏护法料中了了’狠狠一跺脚,领着三人返回寺内,不敢隐瞒,一五一十都呈报了曹克武。
曹克武听了,脸色连变,顾不得责骂陈童,急令传三人进见。
朱光权等战战兢兢走进方丈室,远远就跪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