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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第1页)

此书重庆出版社曾于1982年标点出版。我读到的是西藏人民出版社1999年的版本,前有82年编者序,似乎是旧版的,但任乃强先生已于1989年去世,旧序中“八十六岁高龄的任乃强先生”云云,袭用之已不当,且失校的地方仍多,标点亦多可商,如再版,望能修正。读此书后一月,即道经那曲一带,曾动念往追这一行人的旧踪,左望羌塘,沙天雪地,山峦连绵,衰草掩道,道边秃鹫,凝立不动,遂栗缩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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艽野尘梦,非关爱情

文听夏

自来读史,每遇中国近现代史总是略过。盖除其中牵扯太多我所不喜之政军经纬外,更叹今日之修史人,其文笔往往差如政治课本,委实无法入眼。故YBY问我是否听说过陈渠珍其人,只愧答不知。及至YBY又道:此人曾有个书童,叫沈从文……闻之不由心惊。

遂于网上搜索,乃知陈渠珍亦出凤凰,生于光绪年间,自少随军,曾入同盟会,后经国民革命、抗战等役,功绩卓然,名声显赫。因曾统治湘西一带数十载,人称“湘西王”。然其生平事迹虽不胜枚举,惟后世褒贬不一。小女子自问不通典史,亦不敢妄下断言,只得在此就书论书罢。

《艽野尘梦》一书,所叙乃是宣统元年,陈渠珍奉赵尔丰命,随川军钟颖部进藏,复娶藏女西原。历经工布、波密等役,至武昌起义后,陈因兵变率百余部出逃。后取道青海,渡哈喇乌苏河,入绛通沙漠,过通天河,经柴达木盆淖地……历经七月茹毛饮血之生活,仅七人生还于西安。

而西原万里从君,竟终以病卒。

陈率余部抵兰州时乃1912年,此书却著于1936年其赋闲之机。时隔24年的追忆,读来仍激荡人心,宛在目前。为此书做注的藏学专家任乃强先生在弁言中谓:“余一夜读之竟。寝已鸡鸣,不觉其晏,但觉其人奇,事奇,文奇,既奇且实,实而复娓娓动人,一切为康藏诸游记最。尤以工布波密及绛通沙漠苦征力战之事实,为西陲难得史料。比之《鲁滨孙飘流记》则真切无虚;较以张骞班超等传,则翔实有致。”实非虚言。我亦因其感慨,或真需得如此岁月沉淀后,对过往人事之记忆,方能如大浪淘沙般,水落而石出。哪怕细节湮没,情理则昭然。而那些历时尚新的回忆,怕总是难逃身在此山中的障雾不明之处,无法见得真切了。

只是在网上所搜到不多的几篇关于此书的感想,竟皆大费笔墨赞叹陈渠珍与西原之爱情,委实令我难以苟同。陈渠珍后日能成为一代军阀,叱咤风云,料非专注儿女心事的多情种子。

且陈入藏前已有妻子,书中描写他初见西原时,亦只是赞其骑术精湛。“中一女子,年约十五六,貌虽中姿,而矫健敏捷,连拔五竿……”,后于席间初闻第巴提亲之语,亦当笑言。及晓其真,也只是“知不可拒,笑应之”。

虽成亲当日见西原,有“靓衣明眸,别饶风致。余亦甚爱之”之语,想来不过洞房花烛夜之平常欢喜,殊非爱情。至于为何最后西原离世时,陈竟会“抚尸号哭,几经皆绝”,后又有“入室,觉伊不见。室冷帏空,天胡不吊,厄我至此。又不禁仰天长号,泪尽声嘶也。余述至此,肝肠寸断矣。余书亦从此辍笔矣。”其所为者,在我看来绝非男女之情,而在恩义二字。

复观《艽野尘梦》,盖以纪实之笔娓娓道来,虽只万余字,细品下却时有字字珠玑之叹。且其中所描绘之藏地风土人情,远比我所读过当代关于西藏的太多文字都更生动优美,引人入胜。随便摘录如下:自成都四日而至雅州,风景与内地同,自是以后,气象迎殊,山岭陡峻,鸟道羊肠,险同剑阁,而荒过之。沿途居民寥寥。师行于七月,时方盛暑。身着单服,犹汗流不止。过雅州,则凉似深秋,均着夹衣。愈西愈冷,须着西藏毪子衣矣。过大相、飞越诸岭,皆重峰叠嶂,高峻极天,俯视白云,盘旋足下。大相岭,相传为诸葛武侯所开凿,故名。经虎耳崖陡壁悬崖,危坡一线;俯视河水如带,清碧异常,波涛汹涌,骇目惊心。道宽不及三尺,壁如刀削。余所乘马,购自成都,良骥也,至是遍身汗流,鞭策不进。盖内地之马,至此亦不堪矣。行六日军泸定桥,为入藏必经之道,即大渡河下流也。夹岸居民六七百户,河宽七十余丈,下临洪流,其深百丈,奔腾澎湃,声震山谷。以指粗铁链七根,凌空架设;上覆薄板,人行其上,咸惴惴焉有戒心。

很难想象陈渠珍行伍出身,笔下却能如此行云流水,而其所描绘意象之宏大高远,同当代众多游记相比,二者境界高下立判。

据说沈从文当年在陈幕下任文书时,也曾感慨其“令人叹服的治军能力以及长官的自律:每天天不亮就起床,深夜还不睡觉,年近40也不讨姨太太,平时极好读书,以曾国藩、王守仁自许,看书与治事时间几乎各占一半。”而其后沈之所以走上文学道路,很大程度上也是受了这位文武双全的长官影响。

读罢《艽野尘梦》,对陈渠珍其人兴趣日盛,又忍不住想要把沈从文相关传记也找来再研究一遍……

昨天小浪告诉我图书馆的考试要推到7月,不禁又开始蠢蠢欲动,计划月底出行……

或者,就再去一次湘西,找片安静的所在,每日散散步读读书吧。

一个军阀与一个藏女的爱情故事

文  阿细

这样的一个下午,泡上一杯菊花茶,和我一起来听听这个老的故事吧。

遇到他那年,她十五六岁,明眸皓齿、艳若桃李。那天,与往日并不甚不同。天高、云淡,草原上遍是野花的清香,少女们长长的毡裙如斑斓的蝴蝶在风中翩翩起舞。

那天,她和一群天真烂漫的藏族少女一起为客人表演马上拔竿。鞭策疾驰、裙袂飘飞,在马经过立竿的时候俯身,轻盈敏捷的身姿让众人大声叫好,她一气拉拔五竿,精湛的马术让他瞠目结舌,更让他惊呆的是她灿烂的笑脸。远远地,她望着他笑,身上的银饰在阳光下明亮着她的笑容。瞬间,这个叫西原的藏族女子便深深嵌入了他的灵魂,至此一辈子也不曾离开过。

遇到她那年,他二十余岁,英武挺拔,是清朝驻藏的一名管带。受邀去贡觉的营官加瓜彭错府上饮酒。那天,与往日并不甚不同。依旧是好喝的青稞酒,依旧有大方的藏族少女在草地上跳着锅庄舞。远处有人在表演骑术,尘扬草飞、喝声不断。初以为是壮汉所为,等马立身前才知是一群美丽的少女。他诧异地凝望着那个连拔五竿的少女,憨直的模样让她忍俊不禁,从没有男子以这样的神态打量她。那一刻,少女的心在扑扑地乱跳着。而彼时,她并不知自己的命运已经和这个叫陈渠珍的汉族军人紧紧系在一起,一直到她生命的终结。

他迎娶了她。

他率兵进攻波密,她骑马随征,战场救他性命。武昌起义后,援藏清军哗变,他写纸条与她,期望和他一起东归,并相约在德摩山下相见。这一次,他经历了生命中最漫长最痛苦的等待。高原悲鸣的寒风中,她如约而至,金子一样的笑容照亮着他,温暖着他。他率领官兵百余人逃出,她亦跟在其后,怀里揣的是母亲在她临行前留给她作纪念的珊瑚,而脸上是尚未擦干的泪痕。寒风中,他们策马狂奔,发辫在风中散乱飞舞,如几近暗涌的命运。

被向导喇叭误导入草原。人马在一天一天地减少,浩瀚的大漠让人绝望,更加残酷地是食粮殚尽,昨日冻死的兄弟,成为今日烹煮的口粮。而她的身体也日渐虚弱,脸色苍白如枯萎的野花。但她依然爱笑,她的笑,是寒夜中淡亮的火光,微弱,但给他以希望。怀中,藏着一小片干肉,是她为他节省的。她说自己耐得住饿,而他要指挥队伍,不可一日不食。况且,她万里从君,他若无,她还能活下去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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