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你无关。”
“扯淡。别以为我啥都不知道,褚秋身死的那场埋伏……”
“那也是我和岭将军的事,和你江屿澈有什么关系?”
“这时候又说和我没关系了,那你去找岭将军寻仇啊,找我干啥。”越说越气,江屿澈一把扯出胸前的玉佩,“爱去不去,不去我自己去。我真瞎了眼觉得你是什么好东西,你以后也少来烦我,咱俩就到这了。”
等一等,玉佩的重量似乎不对。
得到这个认知后江屿澈低头看了一眼,发现别出来的只是一截轻飘飘的绿色绳子,哪还有玉佩的踪影?
他猛地抬头,此刻路峻竹双指之间夹着的珠子已经被玉佩代替,想必是刚才搂他脖子时顺走的。
来不及争夺他就被路峻竹一把捂住了眼睛,手指死死捏在太阳穴上,一如之前施法来鹤裕镇时那样,甚至比那时还要用力。
“别拖我后腿,你得回家去。”
耳边的风声逐渐加剧,无尽的黑暗像是要把他吞噬一般,意识开始涣散。
要在之前江屿澈早吓得魂飞魄散了,可现在他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勇气和力气,与那种要命的法术抗争。
或许是对虞弈的愧疚,或许是对辞欢的感激。
“嘁,回家就回家。”
他不再挣扎,而是收了力气,全身放松,就和已经失去意识一样。
察觉到太阳穴上的力度轻了些,在眼前即将恢复光明之时,他擒住了路峻竹的手腕,心中默念幽冥,另一只手直奔玉佩而去。
路峻竹似乎没有预料到他依然清醒,但已是躲闪不及,他的手已经触碰到玉佩了。
一切发生得太快,快到连江屿澈自己都没能看清周遭事物的变化。
他只看见一阵刺眼的光芒自玉佩映出,眼前景向顷刻之间幻作光怪陆离的万花筒,或明或灭,瞬息万变。
他好像坐在一个飞速运转的过山车上,强烈的失重感令他反胃。更要命的是他感觉自己一会身处冰山,一会又坠入火海。冷热交替挤压之下,有什么东西不断往他身上依附。
晕头转向之下他尽力摸索着路峻竹的手,可摸了好久都未果,慌乱之下他想喊他的名字,却发现自己发不出一点声音来。
这种无助的感觉让他回忆起了仓才村后山的梦境。
不知道在这种诡异的环境中浮浮沉沉了多久,眼前揉碎的事物趋于平静。
他平息了一下眩晕,低头发现自己与路峻竹正紧紧拥在一起。江屿澈悬起的心忽然放了下来,原来从一开始两人就未曾离散。
落地的地方并非他想象的奈何桥,而是是一条长长的,空无一人的玻璃栈道,他很庆幸自己不算恐高,不然走不到尽头腿就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