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人见了也都掩住偷笑,眼里也有羡慕。只有陈泽生瞧见了,暗自嘀咕:这丫头,好不害臊啊!
冯小美才不管害不害羞呢,他年后就走了,不知猴年马月才回来,痛苦的分离在即,她哪儿还有心情装矜持。
一路被抱着到了饭厅,又被他放在餐椅上,而后亲自去伙房端来热食。
热气腾腾的小米粥,几碟爽脆的酱瓜酸果,菜包子、炒面、各色糕点等等,很是丰盛。
冯小美拉着苏简坐下,挖了一匙子粥,喂到他嘴边。
当众喂食这些动作,两人从未试过。可做起来也很自然,没有半点的尴尬。
两夫妻亲亲热热吃了东西后,短暂地分开了。
苏简去审问太监等人,冯小美却去教荷香、梅娘等人制作扑克牌寻乐子。
下晌,苏简去寻冯小美。
到了偏厅一瞧,顿时额角狠狠抽了抽。
用两张糙纸黏合一起为一张牌,上面手写着编号,很是粗糙,她却玩的不悦乐乎。输的人要在头上插上一根树枝,除了她以外,所有的下人头上都插了树枝,脑袋看起来就像移动的木头。
偏偏,那些被虐惨了的下人还很兴奋,个个都盯紧了手中的牌,眼里流露出“老子一定会赢”的决心。
苏简站在不远处瞧了一阵,见偏厅里燃着两个火炉,确定她不会着凉,便打算离开。
冯小美却把他喊住,“相公,你过来,我教你玩。”
“我不……”
“相公……”她一个含情脉脉的眼神抛过来,苏简顿时把拒绝的话吞回了肚子里。
然而,他一坐下,下人们越发激动了,因为他还不会啊,他们这些才玩不到两个时辰的菜鸟,对他来说都已是大师级别的了。就算他的气势迫人,可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他也是注定落败滴。
冯小美将众人的表情看在眼里,她也有些后悔把苏简拖下马,可又觉得以他的智商,只要学会,一定能完虐他们的,所以,她坚决教他。
而事实证明,她是对的。
她只对他说过一遍,他就能记住、会出牌了。一局下来,下人们被虐得渣都不剩,欲哭无泪地往头上插树枝。
令他们感到可怕的是,从记事起,就不断的习武、读书的世子爷,竟对这玩意儿上了瘾,玩得津津有味,结果到了吃晚饭时,他们的头都插满了树枝,可谓是头上长犄角,头角分外峥嵘。
而且,打牌前已说好,头上的树枝得够五个时辰才能拔下来,他们只能顶着出去,惹了全府人都在笑。
吃饭的时候,瞧着那满头的杈杈,更是有人笑到喷饭。
晚饭后,苏简两夫妻在院子里散步。
“相公,那太监招了么?”冯小美还是按奈不住问。
“他没招供,不过,我已查明。”苏简神色不怎么好。
冯小美急切地道,“那他是谁派来的?为什么要害我?你快告诉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