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是我过去做错了事,所以您对我才这么没信心吗?俗话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我既与相公结为夫妻,又为他生了一对儿女,自然不会……”她说到这里,腾地瞪大了双眼!
只见在门帘那儿,杵着一道高大挺拔的身影。
英挺的剑眉斜飞入鬓,狭长而锐利深邃的黑眸,就那样站着,就给人一种傲视天地的感觉,仿若黑夜里的孤鹰。
待接触到她的目光,他殷红的双唇微勾,整个硬朗而冷峻的脸便变得柔和,双眸里也蕴含着温情。
王婆子已含笑翻身坐起穿上比甲,何苗却直愣愣地盯着齐一鸣看,怀疑自己出现了幻觉。
看着他朝自己缓缓走来,低沉的嗓音就响在耳边,“你说我是狗?”
何苗仍有几分茫然,困惑地眨眨眼,“什么?”
下一刻,陡然醒悟,猛地坐了起来,动作大到,碰到了两个孩子的手脚。
却是顾不上,一双美眸焕发出惊人的神采,“相公,你回来了?”忙要下床穿鞋。忽而又想起,婆婆方才故意那样问她,原本是想听她亲口对齐一鸣承诺啊!
真是……两颊顿时红了,面如桃花。
被媳妇这么紧张,齐一鸣的心里十分受用。
不由得勾唇淡笑,快步朝她走来,“你慢些,小心别摔着了。”
他却这含蓄的一笑,她仿若听见百花开,脸颊越发的烫,一颗心也在狂跳。她感觉自己就躺在这百花中,飘啊飘,飘到了云层之上。
她的声音也如染了蜜一般的甜润,“你几时回来的?方才怎的不出声……”忽地又想到了什么,“不对,你方才为何说我骂你是狗?”
齐一鸣坐到床边,握着她软乎乎、暖呼呼的小手,眉眼间都溢满了笑意,“你说的,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嘛。”
所以,自己嫁给了他,他便是那鸡和狗?
何苗瞪大了双眼,冲他气呼呼地嚷嚷,“我那是比喻,你自己急着对号入座,关我什么事儿了?”
“我不对号入座,那你嫁的人岂不是我了?”
“你……”何苗气结,觉得无法理解这个人的脑回路。
王婆子瞧着两夫妻旁若无人的打情骂俏,心里微微感到失落,暗道果然是娶了媳妇忘了娘。
不过随之一想,儿子与儿媳恩爱是好事,家里和睦了,她便省心了,日子也会越过越好的。
相信要不了多久,便又能抱上孙子了。
王婆子美滋滋走了,屋里的小夫妻在争论一番“鸡狗同属”的理论后,都觉得自己无比幼稚,便忽而相视而笑。
“你怎么现在才回来?勤儿呢?”何苗朝门外看了看,没见着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