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他真知道了红袖把冰水淋在谢皎月身上的事,红袖今日恐性命难保。
她连忙看向一旁的小丫鬟,低声道:
“快去请夫人来。”
小丫鬟不敢耽搁,连忙背着谢呈竹出了房门。
谢呈竹踢翻了暖炉之后,一脚踩在红袖的背上,眸色阴沉道:
“你是如何把那盆冰水淋在皎皎身上的?”
下意识说出“皎皎”二字时,谢呈竹舌尖有些发麻,脑子里像是有一阵细小的电流滑过。
原来他还是习惯唤她皎皎。
习惯护着她。
被他捧在手心里十多年的妹妹,怎么可能不在意不心疼。
谢呈竹捏紧了手心,心里的郁气越发浓厚,急切想要寻一个出口。
他恶狠狠地看着被自己踩在背脊下上的丫鬟,才发现丫鬟抬头看向谢如月,眉眼哀戚。
谢呈竹一脚踹在红袖的腰上,恶声恶气道:
“贱婢!我问你!你看她作甚!”
谢呈竹这一脚没有说着力气,谢如月站在旁边看着红袖被踹得弯了身子,痛苦地捂住腰。
她看不下去,她连忙上前,抓着谢呈竹的袖子。
“二哥哥这是在做什么?”
谢呈竹一把自己的袖子从谢如月手里扯出来,他冷冷道:
“你可知谋害自己的姐姐是什么罪?”
谢如月心里慌了一瞬,但是很快又恢复正常。
她站在原地,一脸怔愣地看着谢呈竹,眼眶微红。
“二哥哥在说什么?二哥哥是在说如月谋害了二姐姐吗?”
“如月怎敢呢?”
“如月从小视二姐姐为心中明月,泉上清风,我护着二姐姐都来不及又怎么可能害她呢?”
说着说着,豆大的眼珠便从谢如月的眼角滑下,顺着脸庞滑落到下巴处。
在下巴处欲落不落的样子,看得谢呈竹心烦得很。
索性眼不见心为净,他避开谢如月的视线,背对着谢如月,对着一旁的小厮道:
“把这个贱婢拖出去,再端一盆炭火来!”
端炭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