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酉时都要轮流去点名,这也太麻烦了,家有人外出或者有人来做客,都要说清楚,说不清楚还要被报官,这也太不近人情了吧。”
“哎呦,我的老天爷啊,这不就是连坐嘛,邻居他犯事,凭啥我要跟着受罚啊?!这没天理啊。”
“也不是邻居家犯事你就跟着受罚,如果你告密了,你就不用受罚了。如果你没有告密,那你就跟着受罚。”
“这不是逼着人告密吗,那以后不得死死盯着邻居家吗,邻居家有个风吹草动,都要去告密,不然以后出了事就要连累到自己头上,这是什事啊?!”
“看着吧,以后邻关系可就不好处了。”
听了老学究的话,一众村惹不住哀声一片,你一言我一语的吐槽了起来。
“都别咋呼了,这事是咱们巡抚大老爷定下来的,说贴上就立即执行,抱怨也没用。”村长用力的敲了敲手的旱烟杆,大声对一众村民说道。
“唉,谁让咱们只是小老百姓你,上面怎说,咱们只能怎做,胳膊拧不过大腿。。。。。。要是咱们也是当官的,什狗屁十户门牌保甲法,没有半毛钱关系。”
“你这话说的对,人家当官的才不管咱小老百姓死活呢,十户门牌保甲法,难受的是咱小老百姓,又不是人家当官的,人家只管往下压,才不管咱们死活呢。”
一众老百姓忍不住又吐槽了起来,这十户门牌保甲法也太麻烦太严苛了。
“放屁,什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我告诉你们,咱们巡抚大老爷自己带头实行这十户门牌保甲法了,巡抚衙门大门口还挂着巡抚老爷一家包括丫鬟、护院所有人的门牌呢,就连咱们巡抚大老爷的岳丈和两个大舅子前来探望知府夫人,都一并登记在了门牌上呢。咱们巡抚大老爷跟巡抚衙门的十个人组成了一甲,由衙门书吏王佐任甲长。”
“不止咱们巡抚大老爷,所有的官员,所有士绅,所有商户,无论你有多大势力,无论你有多少银子,也全都结成十户保甲,一律平等,没有任何一个人能例外。”
“巡抚大老爷说了,任何人胆敢不结保甲,皆以通倭论处,一律严惩不贷!”
村长将手的眼袋锅子用力的往敲了敲祠堂的挡板,大声的斥一种村民。
“啊?!巡抚大老爷带头结保甲,门牌都已经挂上了!!!”
“什?!不是吧,当官的有钱有势的,全都要实施这十户门牌保甲法!!!”
老百姓们闻言全都惊呆了。
“有啥不是的,我侄子就在绍兴城,他刚从绍兴回来探亲,亲口说的。任何人都可以去巡抚衙门前看看去,那牌子就在巡抚衙门大门口挂着呢。”
村长拍着胸膛,痛心疾首的喷道,唾沫星子喷了离得近的村民一头一脸。
“咱们这巡抚大老爷我是服了,人家可是咱们浙江的土皇帝,人家都带头实施十户门牌保甲法了,咱们还有啥脸嚷嚷的,咱们还能比人家巡抚大老爷金贵吗?”
“就是啊,人家巡抚大老爷日理万机的,人家都不嫌麻烦,咱们怕啥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