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氏慌了,“嫣儿!你糊涂了!胡说什么!”
沈嫣被这么一吼,也回过神来,不过她根本不知道,自己方才说些什么。
“张氏,你如何解释?”
京兆尹依旧一脸严肃,这样的事情在高门大院里,显然氏很常见的,只是,很少有人会蠢到做到明面上来,再看看那位气度不凡的顾少夫人,很显然,这对母女的意图,她早就知晓了,甚至给了她们机会,让她们做局。张氏以为自己氏下棋的人,没想到,她不过是人家手里一颗无用的棋子罢了。
张氏看向始终没有说话的沈唯安,他一脸冷漠的样子,让她心凉半截。
“张氏,藐视公堂,亦是重罪!”
即使巧舌如簧,面对这样的境地,张氏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沈嫣的话,已经将她的路堵死了,此刻她除了认罪,好像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好歹氏自己生的,总不能让孩子跟着她一起去死。她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像下了莫大的决心,“是,都是我做的,与我的女儿没有关系,她并不知情。氏我作为一个母亲,看不得自己的女儿受委屈,所以想要成全她,让她得偿所愿……”
紧接着,她将如何拿祭拜沈唯均夫妇为借口,将沈清雪骗出城的事情,前前后后交代了个遍,生怕连累沈嫣,她还再三的强调,这件事情从头到尾,沈嫣都不知情。
沈清雪冷笑,这个张氏倒真是一位好母亲,到了这个份上,还想着保住她的女儿。
只可惜,她可不会让她如愿。
“叔母,不如你再跟京兆尹大人说一说,我的父亲母亲,氏怎么死的吧?”
张氏抬头,一脸惊恐地看向她,“你在胡说些什么?你父亲是突发重疾身亡的,你的母亲是因为受不了失去丈夫的打击,才抑郁而终的,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沈清雪看向沈唯安,似笑非笑地问道,“是吗?叔父?”
沈唯安才接触到沈清雪的眼睛,大脑就开始不听他自己的使唤了。
“是我夫妇二人合谋下毒害死了他的,他是中毒而死,后来我们夫妇二人在说话时被林氏听见了,我们才一不做二不休的,又给她下了毒,下的慢毒,让她慢慢死去,然后再谎称她氏受不得打击抑郁而终,顺理成章,没有人怀疑。”
张氏疯了,她爬起来扯着沈唯安的衣裳又抓又骂,“你疯了!你自己不想活了,你也不想想孩子们吗!她们将来该如何在京都立足!”
衙役很快上前将她拉开,摁着重新跪了下来。
沈唯安还在继续,“是我鬼迷心窍,为了爵位弑兄杀嫂,还放纵妻儿和府中下人欺凌他们的一双儿女……”
顾老夫人泪眼纵横,颤巍巍地起身,“沈唯安!你这个人面兽心的东西!你小的时候掉进河里差点儿给淹死,是你哥哥不顾自己的安危跳下去拼了命的拖了你上来的,你没什么事,他却在床上躺了一个多月多才好!”
都是她看着长大的孩子,想起来这心里也是疼得厉害。
当年老侯爷还在时,顾沈两家也是常来常往的,沈唯均死后,顾家知道沈唯安心术不正面,便与滨阳侯府断了来往。
顾家一直在外打仗,鲜少在京城,不然也可以早日救沈清雪姐弟脱离苦海。
顾老夫人走到沈清雪的身边,“孩子,你受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