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抓两次就被逮住。
“你多大了,不知道手还伤着?”钟严掏出块医用纱布,仔细帮他擦掉手心的雪。
男人叼着烟卷,风顺着固定的方向吹,在烟熏到时桉前,他转了头并掐灭烟,继续帮时桉擦手,像在照顾一件收藏品。
钟严的头发乌黑浓密,低头的姿势能看到抿着的嘴唇。
时桉有点恼,长得帅真烦人。
他动动指尖,用只有自己听到的声音说:“肯定是个情场高手。”
“什么?”钟严放下处理干净的手,抬头。
时桉换了话题,“那种事好玩吗?”
“哪种事?”钟严问。
“就那个。”时桉抿抿嘴唇,“一夜情。”
“遇到感兴趣的人就好玩。”
“怎么个好玩法?”
“忘不掉他,总梦到他。”钟严转向他,试图从时桉的瞳仁里找到自己,“只要看到他,就想睡他。”
时桉发了烧,在零下的夜晚。
原来听别人的故事也会害臊。
钟严:“吓到你了?”
明明是件风流事,当事人比他还平静,像说今天天气不错那么简单。
“没有,那是你的自由。”胸口的木塞还堵着,时桉不想继续这个话题,“对了,徐主任怎么样了?”
睡觉前,时桉本打算探望,但徐柏樟的房间关着门,里面能听到说话的声音,他没去打扰。
“没事了,有人陪,心情状态都很好。”
“谁陪着?”时桉想,“您还是梁主任?”
“有你什么事,少点八卦。”
时桉还是好奇,“别的能问吗?”
钟严:“什么?”
“徐主任真像您说的那么厉害?”
“那是他的私事。”间隔两秒,钟严又说:“但他不该只呆在中医科。”
“那该待在哪儿?”
钟严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反问,“你呢,想留哪个科室?”
临床要学全科,时桉并没有过于定向的想法,“神外、心外这类牛X的都行,只要是拿手术刀。”
钟严:“先完成你的脱敏计划吧。”
“知道。”时桉裹裹衣领,“我已经脱了不少了。”
这段几天时桉也没闲着,一直在努力。
钟严又说:“想当外科医生,得先学会保护自己,别跟个愣头青似的,什么事都冲锋陷阵。”
“我哪冲锋陷阵了,我深思熟虑过。”
腰上有绳子保护,山上又有那么多人,就算真遇到麻烦,众人也能合力把他拉上来。
何况还有钟严在,这个敢说出只要有口气,就能救活的天才急诊科主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