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平乐说的是对的,只要心还在,人再怎么变,也都是没有影响的。
也或许,云舒说的是对的,就算是心还在,记忆还在,人也还是那个人,可是时间变了,空间变了,变了就是变了,再也回不到当初了。一如眼前的天帝。
当年的种种只当是做了一场淋漓美梦,很多故人还在,可是梦里的一切事物都是当不得真的。
玉蝉张罗好天帝重回天庭的事宜后,也向天帝求了一诺——“我想经此一事,脱得个自由身。”
天帝便问她,“怎么?人人都想做这神仙,你倒是想方设法的也要做回凡人?”
玉蝉便笑,“每个人都有她自己的快乐,也有追求那份快乐的选择,我觉得,在人间就是快乐,为什么不按着自己的心去做呢?”
天帝望了玉蝉半响,终究还是没有说什么。只是天帝回到天庭不久,便传了诏书下来——免去玉蝉的一切仙家特属,许她做回自己的凡人。
然而从天帝转醒一直到天帝回归天庭,这期间,留在碧云窟照顾着廖碧云的平乐不可避免的和天帝碰上了好几次面,每次碰面,两人也都是礼节性的点头笑笑,多的便是问一句境况如何,仅此而已。
阿宁脑袋里塞了一堆的问号得不到解答。
“他们不是父子么?”
没有人正面回答他。
“如此重逢的时刻,你们怎么都没有抱头痛哭?”
阿宁还是没有得到回答。
“你还记得云舒么?”
平乐推着廖师兄出去晒太阳的步伐顿也没顿,“云舒?这人是谁?我们认识么?”
阿宁突染就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忘了忘了,他都忘了。”望着平乐若无其事般离去的背影阿宁揪着自己的心口痛苦不堪状,“虽然知道是云舒姐离开时给他用了忘情咒,可是只是想想我都替他们觉得难受,明明是一对有情人,偏偏……”
“住口!”信亭终于忍不住打断。对于这个弟弟,他觉得无力的很。汝怜便在一旁也默默的捂了心口。
这一幕,她也觉得莫名的心痛。
不只是为了平乐和云舒,更是为了那一段不知追寻着什么的岁月,明明之前彼此间还言笑晏晏的人啊,到了此刻也都要各走各路。
阿宁已经拜了太平观的未清道人为师。信亭仗了藏了锋芒的赤峰剑准备快意江湖。而平乐只打算留在碧云窟,好好地照料者廖师兄。甚至娘亲玉蝉,也决心要自己再走一趟人间,好好的感受一下人间的喜怒。(未完待续。)